第十四章:去掃廁所(1 / 2)

豬糞還是小意思,她更擔心的是豬兒會不會不歡迎她鳩占鵲巢,故意挑釁?於是她警覺地抱住腦袋,生怕被豬蹄踢了,本能地在夠得著的範圍內搜索,卻摸索不到任何可以防身的器具,眼下隻能聽天由命,祈禱豬兒是個友好的主兒了。

還好,不久就聽見“哼哼”的打呼聲,比肥胖病人的鼾聲還響,豬兒總算睡著了,到底是個沒心沒肺的家夥。

這下,她才安心合上眼睛,準備休息會,縱使周圍臭的窒息,她也睡了過去,因為這一天經曆的事情都可以寫一本了,滿到她的腦容量已經不夠用,必須整理下硬盤了。

她夢見自己回到那個小山村,見到了久違的母親,眼淚瞬間湧出了眼眶,忽然眼前出現一個熟悉的身影,遞上一塊手帕,她來不及抬頭,溫暖的手已經托著手帕將她眼角的淚拭去,淚眼朦朧中她看清了他,李青竹,她正想說話,突然傳來一陣特彆響的豬叫。

“我得回去看看它們。”李青竹靦腆地笑著,轉身離去,她來不及抓住他的衣角,被豬叫吵醒。

她努力睜開眼睛,眼縫裡擠進的是豬兒的身影,碩大而肥胖,半黑半白,看起來憨態可掬卻似乎不那麼友好,對著她不停嚎叫,帶有防備性。

“彆那麼小氣嘛,不就是借用了你的床嘛,讓我睡一下怎麼了?你還拿我當馬桶了呢。”她開玩笑地說,第一次發現自己也會苦中作樂了。

豬兒的叫聲似乎輕了下來,用豬蹄踢了踢她的手,仿佛友好地握手,珍兒笑著提起一隻手摸了摸豬腳:“豬兄,還是我來吧,畢竟我比你靈活。”

她突然想起自己身上的豬糞,摸了摸頭發,豬糞已經乾結在發絲上,仿佛摩絲定了型,她趕緊跳起來:“豬兄,失陪了,我得去打理打理,不然真怕連你都嫌棄我,晚上我還來這睡啊,給我留個位置哦,拜托了。”說著就跑出了豬圈,陽光照在她臟兮兮的臉上,仿佛被消毒一般神清氣爽,然而厚重的豬糞讓她覺得頭腦發脹。

她跑到最近的河邊,對著河水瞅了瞅自己的模樣,歎氣:“葉珍兒,說好這一世要活出個人樣的,怎麼才剛來就把自己過成了豬。不過,不吃苦中苦,怎為人上人呢?”

她毫不泄氣地對著河水梳妝,先把臟手洗乾淨,再掬起一捧清水往臉上一潑,黑色的臉龐逐漸變得雪白起來,再把黏住的發絲一根根洗淨理順,萬千發絲雖然難以料理,但是隻要不慌不忙、足夠耐心,終究能恢複原樣,就像她的前世之謎一樣,總有一天會水落石出。

對,再苦再難也不能放棄,她決定回香雲坊。

她急匆匆地趕到香雲坊,被服務員攔住:“光叔說不準你再踏進香雲坊半步。”

“不可能,我要見光叔。”珍兒嚷嚷著。

“彆為難我,請回吧。”

“一定是瑩瑩搗的鬼,除非是光叔親口說,不然我不信。”珍兒難過說著。

“昨天那事兒我都看到了,就算你是搖錢樹,光叔也不敢要你啊。”

“不可能”珍兒突然大叫起來:“我還欠光叔很大一筆錢呢,我今天是來還錢的,耽誤了光叔的生意,你擔待得起嗎?”

“真的?”服務員開始遲疑。

“我就知道不是光叔的意思。”她趁服務員遲疑的時候,推開他,徑直走進去:“讓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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