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呦,痛死了。”珍兒大喊:“你快站起來啊,看你結實的。”
光叔趕緊站起來,扶起珍兒:“謝謝你了。”
“沒事兒。”珍兒站起來拍拍身上,“對了,你找我什麼事兒?”
“你去乾嘛了?”
“我去洗漱一下,準備睡豬圈了啊。”珍兒莫名其妙地回答著。
“千萬彆睡了。”光叔趕緊拉著她。
“啊?”她摸不著頭腦。
“姑奶奶,跟我回去吧,咱還住公寓好嗎?洗個澡,噴的香香的,哈?”她看著他諂媚的樣子,很不習慣,心裡泛起嘀咕,不知道他又有什麼壞主意?
“有話直說,姑奶奶死也要死得明白。”珍兒一把甩開他熱情的手。
“哎呦,這話說的?難道我是壞人?我以前打過你嗎?”光叔拉著她套近乎:“沒有吧?雖然我一氣之下罰你去豬圈,但我心裡還是很想發展你的,你是千年一遇的人才啊,這兩天隻是讓你暫時曆練一下,沒想到你……啊,如此了得,吃的了苦,令我刮目相看,所以……”他陪笑道,“又打算把您請回去了。”
她越聽越糊塗:“回去乾嘛?掃廁所?”
“哪能啊?”光叔諂媚道:“讓你唱歌啊,你的聲音多好啊,怎能荒廢?”他還對著她放電。
嚇得珍兒後腿幾步:“好吧,這反差也太大了。那首唱會還開嗎?”
“這個不急”他笑道,“我想好了,先在香雲坊的場子裡練練,時機成熟再出道不遲。”
“嗯,好像也有道理。”珍兒心裡琢磨著,這會是誰的主意呢?謝瑩瑩絕不可能,難道是張承?那命懸一線的希望被她抓住了?雖然有些竊喜,但也不敢放肆地高興。
曆史總是如此驚人的相似,前世她剛在香雲坊混了幾天,雖然得到光叔的賞識,但很快就因為嗓音太過出眾而遭到謝瑩瑩排擠,她表麵清純,卻蛇蠍心腸,手段繁多,無所不用,畢竟她是張承的寵妾,呼風喚雨,想整死一個沒背景的人就像捏死一隻螞蟻那麼容易,前世被謝瑩瑩趕出香雲坊的狼狽樣、被迫整容改名、踐踏自尊的窩囊樣還曆曆在目,想到這兒,她內心一陣冷顫,又氣又恨,這一世,絕不能再任人宰割,與其被逼死,不如主動出擊。
“走吧,想什麼呢?”光叔的話打斷了她的沉思,“放心,那間公寓還是給你,沒人住過。”
她跟著光叔往前走,眼前的黑暗豁然開朗,成了一片燈海,她依然住進那間公寓,才時隔一天就恍如隔世,昨天還被踩在地下,今天就可以升到天上,這就是娛樂圈的生活,“有靠山就有一切”這句話忽然從她眼前飄過,這是前世厲明媚和她說過的話,曾經她覺得世俗又飽含深意,然而經曆過前世浩劫,她覺得並不全對,靠山是一時的,靠自己才是永遠的。
不過,眼前想要拚過謝瑩瑩,就得和她搶靠山,既然張承是個花花公子,那就順著他的心意,讓那個彆玩膩的謝瑩瑩自動出局。
第二天一早,光叔就來請珍兒早飯,一桌豐富的早餐,包含各種港式茶點,應有儘有,這是她來香港後吃的最豐盛的一頓,她看著愣了半天,無從下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