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都是臨上場才會出現的。”瑩瑩立刻變臉,低頭玩起指甲。
“哎呀,吃醋了?”張承會意,趕緊摟著她到沙發上親昵地耳鬢廝磨起來。
忽然,舞台上燈光全滅,“停電了?”大家驚訝地說著。
一束白光打在舞台上冉冉升起的白蓮花上,蓮花緩緩盛開,一位白紗飄飄的女子坐在蓮花中央,輕撫波光,緩緩抬起頭,麵紗在風中飄動,她唱起溫柔悠長的天籟之音,仿佛一個柔情女子將身世娓娓道來。
黑暗中,光叔能清楚的看見張承臉上的笑容,心中十分愜意,他特地把珍兒安排在第一個上場,就是要給張承驚喜。
瑩瑩在旁冷笑,在張承耳邊念叨著:“信不信,她是個醜八怪。”
張承不敢相信,驚訝地看著她:“彆開玩笑。”
“走著瞧。”瑩瑩話音剛落,忽然伴奏起了一個調,珍兒下意識地瞥了一眼旁邊的奏樂師,隻見他們正在偷笑,她心中有數:這點小意思,難不倒我。
珍兒迅速跟著升高的伴奏,自然轉音,台下觀眾根本沒聽出任何破綻。
瑩瑩聽了,氣得喝了一大口酒,衝到台前給伴奏師使眼色,伴奏師會意又升高一個調子,想不到珍兒的嗓音如此了得,什麼調子都能成功駕馭,眼看一曲要結束了,瑩瑩束手無策,看來隻能使出殺手鐧了,隻見她眼中閃過一道冷光。
忽然台上下起一場大雨,仿佛一條猛烈的瀑布,瞬間將珍兒衣服淋濕,麵紗也被衝掉了,她來不及去撿麵紗,趕緊捂著自己的臉頰。忽然燈熄滅了,場內一片混亂。
“怎麼回事?怎麼回事?”張承大喊,瑩瑩裝作害怕地拉著他的手,依偎在他懷裡,呢喃道:“我怕,我怕。”
燈又亮了,光叔上台鞠躬道歉:“不好意思,電閘出了問題。今天酒水全免費,大家繼續儘興哈,好戲還在後麵,下麵有請香雲坊頭牌謝瑩瑩登台獻唱,大家掌聲歡迎。”
一陣歡呼聲中,謝瑩瑩略帶嬌羞地上台,全程目光盯著張承,暗送秋波,張承卻有點心不在焉。
光叔到後台安撫珍兒:“沒事吧?”
“沒事,幸好沒穿幫。”珍兒搖搖頭。
“肯定是瑩瑩搞的鬼,我已經警告過她了,她竟然還……”光叔歎氣,“真是無法無天。”
“她好歹是香雲坊頭牌,彆惹怒了她。”
“她要是有你這麼為香雲坊考慮就好了,今天的事兒,我得和她談談。你先回去休息吧,這事兒以後絕不容許發生。”光叔甩袖而去。
又去工作人員那盤問今日停電之事,喝道:“誰那麼大膽子,敢停電?”
大家都低著頭不敢說話。
“不說是不是?不說就全部革職。”光叔發怒。
大家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忽然一個人喊道:“我知道,就是他,他被謝瑩瑩收買了。”一個老媽子指了指管電閘的師傅。
“誰讓你這麼做的?”光叔怒吼。
師傅不敢回答,光叔又罵道:“你不知道我是乾嘛的?我是黑社會的,謝瑩瑩還得忌我三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