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席上,韓天算灌了金於鱷幾杯,見他略有醉意,便鬥膽借著酒勁說道:“我知道兄弟你,命中有一劫,隻是不方便說,總是自己隱忍著,也不是事兒。”
金於鱷突然哭起來:“上香也上了,風水也擺了,還是無濟於事啊。”
“哎,其實你有什麼好愁的?有錢人隨便找幾個姨娘還不簡單?”韓天算試探地問起來。
“你不知道啊,我那老婆凶的很,再說是她幫我起家的,我是有那心,沒那膽啊。”金於鱷喝了一杯悶酒。
“這有什麼難?”韓天算故作高深,話中帶話。
“難道仁兄有妙招?”他詫異地看著天算。
“夫人多年無子,心裡也煩悶,倘若現在有個現成的孩子而孩子的娘又不搶她的地位,她會不接受嗎?”韓天算邪惡地笑了。
“我們也想過,但是她不要抱養的孩子。”他煩悶地喝了一杯。
“哎,誰讓你抱養了,當然要自己的親骨肉啦,但是你可以瞞著她生嘛,到時候生米煮成熟飯,她自然會要啊。”
“對啊。”金於鱷轉念一想,“可是孩子的生母會善罷甘休嗎?我是最頭疼這種女人的事兒了。”
“哎……我有辦法啊。”韓天算湊到他耳邊輕聲說:“我這兒有個妞兒,各方麵條件都不錯,還是小有名氣的歌女,包你滿意。”
“那更不行,到時候弄得滿城風雨,這種坑錢的女的漸多了。”金於鱷一口回絕。
“哎,沒把握的事兒我能和你說嗎?我有她很多黑料,保證她服服帖帖,任你擺布。而且我算了她的八字,正好旺你啊。”韓天算說得眉飛色舞。
“真的啊?可是人家願意嗎?我們總不能刀子架在人家脖子上吧?”
“當然了,告訴你吧,她是個歌女,多才多藝,條件非常好,如果金老板捧一捧,說不定還能給您賺錢呢,到時候可是人財兩得啊。”韓天算憧憬著美好的未來,金於鱷捧得美人歸,他坐收漁利。
金於鱷想起自己有個好哥們何光正好經營星藝公司,常常和他提起要物色新人,如果得了這個美女,名義上可以將她放在星藝公司包裝,背地裡就成了他圈養的金絲雀,如果捧紅了更好,一舉三得。
“那如果成了,可真要謝謝仁兄您啊。”金於鱷眼睛冒出火光,色心四起,和韓天算愉快地碰杯,狼狽為奸,“什麼時候能見一見這位美女?”
“放心,很快,我這就去籌備。”韓天算眯著眼睛奸笑。
韓天算打聽到珍兒就住香雲坊後麵的公寓,便悄悄溜到公寓外麵的圍牆邊候著。
晚上,珍兒演出回來路過牆角,正要拿鑰匙開門,忽然被一隻黑手捂住嘴巴,她聞到一股熟悉的煙味和窮酸味,又感覺到這隻手粗糙不堪,一陣惡心:“你要乾嘛?有話好好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