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小子,你不專心乾活竟敢在這偷看?她是誰都能看的嗎?癩蛤蟆想吃天鵝肉……”金於鱷的罵聲打斷了她的思緒,她回頭看見牆角蹲著一個熟悉而憨厚的身影,他低著頭任由金於鱷打罵。
“停手。”珍兒大叫,風吹過她的麵紗,她趕緊捂住臉頰,此刻還不是時候。
“這小子平時挺勤快的,沒想到今兒見著美女就這樣好色。”金於鱷解釋著,“還不快去乾活?蹲在這兒乾嘛?”
珍兒走近牆角,他慢慢抬起頭,沒錯,就是李青竹,那粗眉大眼、憨厚的笑容,帶著久違的家鄉氣息,讓離鄉背井的她倍感溫暖。
“你在這兒乾嘛呀?”珍兒溫柔地說著,“彆怕,有什麼事兒和我說說。”
李青竹坦然地站起來,白了金於鱷一眼,對珍兒說道:“還是姑娘好說好話。”
珍兒聽見屋子裡傳來朗朗讀書聲,笑道:“你是在這兒偷聽課程吧?”
李青竹羞紅了臉:“我是個粗人,沒機會念書,隻能偷聽。”他趕緊跪下,“金老板,求您饒了我這一回吧。”
金於鱷生氣道:“不好好乾活,就知道偷學,這書是誰都能念的嗎?”
“哎……”珍兒笑道,“你能有如此好學的家丁,就偷著樂吧。如果是我,我一定會好好培養他,將來說不定能成為棟梁之材呢。”
“對呀。”金於鱷順著珍兒的話說。
“難道你希望你的家丁個個目不識丁,隻會乾粗活啊?這個年代,智慧學識才是最重要的。”
“是是,姑娘教育的是。”金於鱷趕緊拍拍李青竹的肩膀:“既然姑娘賞識你,就放過你了。”
“嗯?”珍兒眼色暗示金於鱷。
“啊,哈。”金於鱷又陪著笑臉對李青竹說:“我準你以後沒事時可以來這裡聽課。”
珍兒乾咳幾聲,金於鱷又改口:“允許你每天光明正大地來這裡聽課。”
“令公子有沒有伴讀啊?”珍兒提醒著。
“對哈,我那不爭氣的兒子不好好念書,以後李青竹,你就當他的伴讀,督促他學習,順便你也聽聽課吧。”
金於鱷見珍兒笑了,也就樂了,李青竹趕緊跪下拜謝:“謝謝金老板。”
“哎,謝謝姑娘才是。”
“是是,謝謝姑娘。”他抬頭看著戴著麵紗的珍兒,覺得她的眼睛和聲音都很熟悉,有一種說不出的親切感。
珍兒轉頭聽見金於鱷夫人的房間內有動靜,一股怒氣油然而生。她突然將手搭在金於鱷的肩膀上,湊到他耳邊說道:“其實我一直都很仰慕金老板,隻是沒有機會表示。”
“哎,不敢不敢。”金於鱷見就在夫人門外,有色心沒色膽,趕緊蹲下,不讓珍兒的手搭在自己肩上,雙手抱拳道:“隻求姑娘能多為我美言幾句才是啊。”
珍兒故意挑逗道:“那天的事兒……”
“哎,那天的事兒錯在我,都是我有眼不識泰山,冒犯了姑娘。”金於鱷低聲下氣地說著,還給自己掌嘴:“都怪我,都怪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