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怎麼回事兒?我也沒看到媒體有什麼新報道啊。”正在珍兒不解的時候,香雲坊的門開了,張承領著一個熟悉的身影走進來,那個人看起來身材肥大、低著頭畏首畏尾,竟然是金於鱷。
“你……”珍兒指著金於鱷,驚訝的說不出話來,“怎麼來了?”
金於鱷“撲通”跪倒在地:“珍兒姑娘,看在我如此支持你錄音帶的份兒上,之前的過節就一筆勾銷吧,以後我再也不敢打你的主意了。”
“哈哈。”珍兒忽然忍不住大笑。
“彆笑啊,你到底原不原諒我啊?”金於鱷支支吾吾:“你不原諒我,我就得一直跪著啊。”
“原諒你了。”珍兒大笑。
“那你起來吧。”張承對著金於鱷吼著,金於鱷怯懦地站起來,諂媚笑著:“珍兒姑娘嗓音絕妙,這錄音帶我全買了,拿去送人很有麵子,堆在家裡也有麵子,日後肯定會成為稀罕珍寶。”
珍兒聽得差點嘔吐,這台詞也太肉麻了,隻有這種孬種才能說的出來,看來權力是個好東西啊,誰掌握了最高權力,誰就能呼風喚雨。
然而她又忽然難過起來,此次回來的目的就是要找到死因報仇,無論張承是不是凶手,他都是幫凶,而現在自己都還要依靠他,又怎麼報複得了他呢。
“張公子,我可以走了吧?為了買這些錄音帶,我差不多快傾家蕩產了,必須得趕去碼頭上貨了。”金於鱷懇求著。
“你走吧,算你識相。”張承揮揮手,金於鱷飛也似得跑了。
“多虧張公子出手,太謝謝你了。”光叔雙手抱拳,感激張承。
“沒多大事兒。”張承直盯盯地看著珍兒,“不過你要怎麼謝謝我啊?”
“放心,我記著呢,隻是現在不是時候,在周圍都是眼睛,巴不得我弄出些黑料來。”珍兒笑道,張承便不再勉強。
謝瑩瑩在旁聽聞此消息,氣得用手死命抓自己的裙子:“珍兒你等著,人不可能一輩子都走運的,總有一天,我會把本來屬於我的名利和張承都搶回來的。”
話說自從上次珍兒幫李青竹說話之後,金於鱷就不敢怠慢他,將他安排在兒子金運天身邊陪讀,由於金運天整天打瞌睡、動不動逃課,他便代替金運天做筆記,每堂課都認真聽講,學到不少知識。
“沒有機會讀的高中,也算是自學了吧。”他自言自語地看著筆記。
“哎,今天什麼作業啊?”金運天玩了一天回來了。
“嗯……”他正翻著筆記。
“彆說了,反正課也是你聽的,作業也就你做吧。”
“哦。”他隻能應承下來,每天白天聽課,晚上寫作業正是他所向往的事情,但他不滿足於這樣,他還想學點正兒八經的本事,其實他很崇拜金家,很想知道他們是如何將建材生意做得如此大的。
“你不打算學點生意嗎?”他叫住了正準備去睡覺的金運天。
“嗨,這有什麼好學的?不就是指揮人嗎?到時候自然會。”金運天不屑一顧地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