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四章:珍兒偷聽(2 / 2)

“可能還在睡覺吧,昨晚讓她陪酒,結果不甚酒力,被灌醉了,一睡不醒,我便將她扶回房間了。”她看了看鐘,“喲,這都幾點了,我去叫她。”

“哎,你去叫她吧,這事兒也怪我,非得讓她去陪酒。”光叔唉聲歎氣了一會,好歹現在珍兒是搖錢樹,如果作踐壞了她,香雲坊如何賺錢?他為自己殺雞取卵的行為懺悔。

阿月跑到珍兒房間門口,用力敲門:“珍兒,珍兒,快起來,光叔召集大家開會了。”

房內依然沒有動靜,阿月又敲了好一會兒,才傳來珍兒著急的聲音:“哎呀,你怎麼不叫我呀,都這麼晚了。”

不一會兒,珍兒就穿好衣服打開門,蓬頭垢麵、一臉憔悴,說道:“你幫我梳妝一下吧。”

“嗯。”阿月走進房間,隻見床上被子亂亂的,一股挺重的酒味,她揮揮手:“都怪光叔,明知道你不能喝酒還讓你陪酒,我說這種事兒就應該讓瑩瑩去,反正她也喜歡,也是那塊料。”

“哎,難得一次沒事的,再說我也該練練了。”她邊說邊給自己紮頭發,阿月摁住她的手,笑道:“還是我來吧,瞧你這笨手笨腳的。”

阿月看著鏡子裡的珍兒,開始梳妝。

“是呀,離開你,我都快成廢人了。”珍兒笑著。

“珍兒,你怎麼樣了?”她們的言談歡笑忽然被這低沉的聲音打破,鏡子裡果然出現了那個光頭。

“哦,沒事了。”珍兒用淡淡的聲音說著。

“這事兒都怪我,我不知道你這麼不甚酒力啊,以後這事兒還是交給瑩瑩吧,她比較在行。”

“嗯,我知道那是客人的要求。”她低聲說道。

“要是以後還有這要求,你就以茶代酒吧,要不讓瑩瑩喝。”光叔看著鏡子裡的珍兒,“看,我們的頭牌如此沒精神,那還了得?”

“光叔安排就是。”珍兒微微一笑。

珍兒梳妝後來到會場,卻不見張承蹤影,心想:他以後應該就轉移戰線了吧,這算不算前世輪回?

她回想起前世,金於鱷將她拱手讓給黑麻子拍三級後,她遭受了前所未有的痛,那種痛不僅在心靈上留下創傷、在身體上留下疤痕,還會因為搬上熒幕而無限放大,連打落牙齒往肚子裡咽、默默流淚的機會都沒有。

之後,張承拋出誘人的橄欖枝,沒想到那不是救命稻草,隻是往她傷口上撒的鹽,表麵上說贖回她是為了幫她走出泥濘,卻隻給了她看不見明天的希望,之後她再次淪為張承的賺錢工具,又被狠狠剝削一次、自尊被踐踏得死死的,仿佛再也無法翻身,就像昨晚的瑩瑩一樣,做情非所願、連自己都會恨自己的事情,或許瑩瑩稍有些自願和被利益驅使的成分,而她滿滿的都是被逼無奈、走投無路的無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