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天算心裡也美滋滋的,心想:珍兒,這下你還不完蛋?我不出手,也有人幫我報仇,誰讓你樹敵眾多。
這日,金於鱷正在碼頭監督建材裝貨,轉身忽然被一個滿身紋滿青龍、眉間凶氣畢露的家夥攔住,嗬斥道:“我們爺有話問你!”
“啊?”金於鱷嚇了一跳,驚慌失措道:“喲,這不是麻子幫的兄弟嗎?幸會幸會,有話好好說哈,小弟我向來本本分分,不知哪裡得罪你們爺了?”
“得罪倒稱不上,隻是有點事情要問一問你。跟我走一趟吧,晚了隻怕惹上的事兒就不小了。”他話中有話,語氣中帶著唬人的陰森感。
“是是。”金於鱷嚇得兩腿哆嗦,心想:才搞定光叔,這又惹上了黑麻子?不知道這次又要敲詐多少。
他隻能放下眼前的大筆生意,吩咐手下:“你們幫我好生看著貨,我去去就來。貨弄丟了或者少了,有你們好看的!”說完又轉身對麻子幫小弟笑臉相迎:“我們走吧,不過儘量快點放我回來哈,您瞧,這還有好多貨離不開我呢!”
“這我說了可不算,跟我去問問我們老大吧。”
金於鱷心裡一陣恐慌,身上毛孔顫栗起來,不知道又有什麼破事等著他,奇了怪了,不就是招惹了珍兒嘛,至於這麼興師動眾的嗎?什麼光頭幫、麻子幫都找上門來了,難怪說紅顏禍水。
他被帶到了豔樂門,然而並未在歌舞區逗留,很快就從光鮮亮麗的燈光中帶離,經過一條幽深的通道,來到一個小黑屋,冰冷的鐵門打開,便看見黑麻子那豆大的眼睛裡凝聚著慎人的凶煞,聲音更是如雷電般震懾:“金於鱷。”
“哎。”他嚇得差點下跪,顫顫悠悠地答道:“麻子爺,有何吩咐啊?我好像沒惹怒您吧?”
“彆緊張。”黑麻子語氣有所緩和,但平和中帶著暗湧:“你可有助紂為虐過?從實招來,省得我們動手。”
“爺,這我可聽不懂呀,我助誰了?我就本本分分地做我的生意,一個伐木工人而已。”他戰戰兢兢地說。
“少裝蒜,你敢說沒有幫助過珍兒?”黑麻子厲聲喝道。
一聽珍兒的名字,他知道黑麻子的豔樂門和香雲坊是競爭對手,自然是和她不對付,要打擊她?得兒,趕緊撇清關係。
“哎呀,爺,我和珍兒可是有不共戴天之仇啊。我怎麼可能幫她呢,踩她還來不及。”
“那你為何幫珍兒買榜?你可知道這是大忌。”
“饒了我吧。”他趕緊跪下,就差叩頭了,“我也是被逼無奈,誰讓我得罪了珍兒呢,她背後的靠山又那麼厲害。”
“珍兒背後的靠山可是張承?”
“是呀,我可惹不起。”他趕緊辯解道。
“那莫爺你就惹得起?”黑麻子笑裡藏刀地說道。
“哎呀,得罪不起啊,都得罪不起。”金於鱷趕緊陪笑道:“不知莫爺有何吩咐?”
“實話和您說吧,莫爺現在力捧厲明媚,你心裡有數了吧?”
“是是,都是我鬼使神差,竟然幫珍兒買榜,當時就應該幫明媚買榜呀。”他笑道。
“明媚也是你叫的嗎?”黑麻子厲聲罵道。
“是是,我無知,我愚笨。”他趕緊給自己掌嘴。
“媚姐如此大牌的明星,用得著你買榜?她本來就應該是最暢銷歌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