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進大門,富麗堂皇的大廳燈光昏暗,可能是害怕引人注目,但仍然能看清地麵的豪華地毯,走在上麵軟軟乎乎的,仿佛宮殿一般,但她無心欣賞。
他們一起走上旋轉樓梯,紅木地板厚實、散發著芬芳,將所有噪音靜靜收起,轉彎後到了一排房間前,遠遠望去望不到儘頭,不知道他們在哪一間裡麵,這是障眼法嗎?
張承帶著她走到其中一間外麵,裝潢厚重的木門雕刻著各種黃金鑽石,然而卻和鐵門一般冰冷,她知道等待自己的是惡魔,這裡是惡魔群舞的地方,耳邊仿佛奏響了哀樂。
“進去吧。”張承用低沉恐怖的聲音說道,在樓道裡回響,異常陰森。
“啊?”珍兒茫然抬頭看了看他。
“快進去吧。”張承推了她一把。她感覺身體失重,倒在門裡麵,她努力掙紮起來卻看見一雙雙色迷迷的眼神齊刷刷地看著她,仿佛要把她看穿了。
“大家好。”她站起來戰戰兢兢地說道。
“彆怕,你是張承帶來的吧?”一個大佬抽著煙笑著。
“各位,大家好,這位就是鼎鼎大名的珍兒,她的歌聲想必大家都聽過吧?鄧麗君第二非他莫屬,以後還要仰仗大家呢。”張承笑道。
“是啊。”珍兒低頭默不作聲了。
“那我就先走了,好好陪大家玩。”他拍了拍珍兒的肩膀,頭也不回地走了,將她留在冰冷的地帶。
她心裡開始害怕,雖然想好要逃跑的,眼下卻心裡卻想不出完美的逃跑計劃,這裡仿佛連一隻蒼蠅都飛不出去,隻能見機行事了。
“彆怕,我們都很好的。”一個大佬笑著拉過她坐下,摸著她的手,笑道:“皮膚水靈靈的。”
“這個妞兒聲音不賴,但看著……”另個大佬打岔道。
“要不你給大夥兒來一首吧?”旁邊這個大佬笑道。
“好啊。”她突然來了力氣,心想:能拖延一會是一會,說不定等會就想到逃跑的辦法了。
她站起來做好手勢動作,開始溫婉的唱腔,鄧麗君式情歌脫口而出,大佬們邊敲著二郎腿打著拍子邊哼著,一邊吸著煙,有幾個還喝起了酒。
“對呀。”珍兒心想,她手在口袋裡摸到了防身用的蒙汗藥,她邊唱歌邊走到大佬身邊給他們斟酒,趁他們不注意把蒙汗藥放了進去。
為了防止露餡,她為每位都斟了酒,還用歌聲特彆囑托:“小女子初來乍到,各位賞臉一定都要喝一杯啊。”
大家真的賞臉都喝了下去,忽然感覺頭暈,一個大佬笑道:“真是老了,不甚酒力了。”
接著大家都倒下了,珍兒見機,在他們身上摸了摸,果然找到一些名片,原來他們都是政府高官,職位都不小,她喵了幾眼就趕緊將名片放回口袋,看了看鐘,心想:時間不早了,還是趕緊逃跑吧。
她記得回去的路,一路小跑在梧桐樹林立的小道上,當年她跟蹤瑩瑩的時候就是這樣回去的,跑了很遠才有出租車,她招手一輛上去,回到了香雲坊,她一路狂奔回到房間,反鎖了房門才安下心來,但仍然心有餘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