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她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我說的都是為你好。”
“是他的意思？”她再次確認。
“對啊，看他想得多周到。連後路都幫你安排好了，證明他心裡有你，你應該知足了，做人不能太貪心。”
“既然擔不起我的未來，就不該招惹我，找個替罪羊算什麼本事？這種瞞天過海的事也就他能想得出來，瞞得過大眾，瞞得過親人嗎？他到底是活給誰看？連自己的生活都不能主宰，沒有一點擔當，我看不起他，連你都不如。”她冷不丁地冒出這句話。
他一臉困惑，她繼續說：“我們認識這麼多年，你就從未對我有過非分之想，雖然你不務正業、神神叨叨，卻比他們都高尚。”
“這……”他下意識咬了一口蘋果，忐忑說著：“你有所不知，我並不是不想，而是不能。”
她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突然大笑，眼裡閃現疑惑、被騙、自作多情、自覺可笑、生無可戀、絕望的淚光。
“你彆，彆這樣笑，我覺得很不安。”他試圖讓她淡定。
“哼，所有事情都是我想多了，是我把世界想得太善良、太單純了。”她傻笑，“怪我，怪我……”
他愣在一邊，手中剩下的蘋果核不自覺掉落地上。
“你走吧……”她低頭、淡然說著。
他依然愣在一旁，不知如何回答。
“走啊，我想一個人靜靜……”她開始嘶吼，怨恨再也埋藏不住了。
“哦，好……”他茫然站起來，隻顧往外逃。
人在緊急關頭總會習慣性地抓緊救命稻草。她忽然想到上次，回到耀輝公司拿一個落下的文件，聽見莫劍宏辦公室門緊閉著，傳出一陣他和厲明媚的吵架聲。出於好奇，她在門上俯首偷聽。
厲明媚用尖刻帶著不滿的聲音叫囂：“我為你做了多少事，甚至出賣自己幫你賄賂警察，你不能過河拆橋啊。”
莫劍宏安撫她：“彆激動，我當然知道，所以我一直捧你啊，不然你怎麼會有今時今日的名氣？”
她繼續爭吵：“可是你現在把資源都勻給她了，我最恨的競爭對手。”
莫劍宏歎氣：“這不是沒有辦法嘛，你也知道莫政的脾氣，我也拗不過他。”
“那也不能犧牲我啊，要是再不給我個滿意的答複，我就把你貪汙的事情說出去。”隻聽一陣腳步聲匆匆，柳夢蝶知道她要走過來開門了，便急忙往牆角一閃。
想到這，柳夢蝶嘴角揚起胸有成竹的笑容，莫劍宏作為政府高官，竟然貪汙、賄賂警察，可是大罪，這麼好的一個把柄，正是她打開莫家大門的敲門磚。
她急忙跑去豔樂門，莫劍宏晚上都會來此尋歡作樂。
看到豔樂門閃爍的霓虹燈、醒目妖豔的字符仿佛就是她浮沉紅塵的象征。推開這扇沉重的門，裡麵密密麻麻的達官貴人正在舞池裡各自摟著一個貌美的舞女跳著交誼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