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忽然抑製不住,哭了起來,“你怎麼了?”他開始手忙腳亂,“我剛才可是啥也沒說啊,你怎麼真哭了?有傷心事?”他笑道,“沒事,和我說說,我最會排憂解難。”他遞上一張紙巾。
夢蝶接過紙巾,難過道:“謝謝你啊。”
“一定是遇上難事了?說出來,我看看能不能解決。”他旁敲側擊地問道。
“沒法幫。”
“懂了,一定是感情的事兒。”他一語中的,她突然又難過起來,眼淚差點要掉下來。
“彆啊,我不是故意的。”他沒法子隻好順勢把她摟在懷裡安慰,“都是我不好,都怪我說錯話。這樣會不會溫暖一點?好受點沒有?沒事兒,有哥呢,有啥事,你告訴我啊。”
“謝謝你。”夢蝶忽然不再掙脫,沉溺在這個懷抱裡,索取在孟子白那得不到的溫暖。
不知不覺她慢慢沉溺其中不能自拔,而柯遠喬也露出好色本質開始上下其手,本來夢蝶會排斥,但此刻心裡的情傷麻痹了她,讓她放棄抵抗,她反而更渴望這個溫暖懷抱,希望能替代孟子白。
這一夜,她也不知道發生了什麼,隻知道眼睛閉上後就任由外界擺布,隻要能獲取一絲絲溫暖就能暫時忘記孟子白給的傷害,這種療傷方法聽起來奇怪但確實能暫時止痛。
第二天一早,夢蝶發現自己身邊躺著穿得很少的柯遠喬,有些驚慌失措,趕緊慌慌張張地穿上衣服:“我們怎麼了?”
“沒怎麼啊,就是朋友間的交流,你難過,我安慰而已,如果你覺得我還不錯,我們可以繼續相處,如果覺得為難,我也不勉強,感情的事情總算要試試才知道的嘛,你說是不是?”他不屑一顧地說,一邊穿上衣服。
“可是這不符合我對愛情的流程。”夢蝶著急了。
“那是現在不習慣,以後就習慣了。沒必要那麼認真,不然活得太累,對自己不好。”他歪著嘴笑了笑,顯得很瀟灑,“人生就要這樣笑著應對,開心最重要,不要為了旁人的眼光,委屈了自己的心情。”
夢蝶沒有再爭辯,或許他說的有道理,但那種放縱自我的生活觀不是她敢苟同的,果然一夜慰藉將要用更深的悲痛去彌補,舊傷沒有長好,新傷又來了。
更糟糕的是謝瑩瑩一直跟蹤夢蝶,早就拍下了她和柯遠喬一夜情的證據,還通風報信給孟子白,這日一早,她就來到孟子白身邊,笑道:“好久不見啊。”
“是你?”孟子白有些警覺和敵意,“有什麼事?”
“哎呦,好歹我們以前也是戀人,這個口氣就太不講情麵了。”瑩瑩不高興道。
“對你這種看到高枝兒就攀的人,沒什麼情麵可講。”他一臉不屑。
“喲喲這話說的,好像你不攀高枝兒一樣,彼此彼此。”瑩瑩冷笑道,“我今個兒來不是和你重憶往事的,更不是想高攀你這個大導演,隻是念在舊情,幫你個忙罷了。”
“我有什麼需要你幫忙的?”他冷笑,瞥了她一眼。
“對你有知遇之恩的好情人啊,你知道嗎?她……”她欲言又止。
“她怎麼了?”他焦急問道。
“我知道你現在想甩了她,這下正好給你找到理由了,你該怎麼謝我呢?”瑩瑩哈哈大笑,看著他焦急想獲取信息的樣子,止不住地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