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麻子爺說過……”他們趕緊閉上嘴巴，似乎黑麻子交代過了什麼，讓這裡的氣氛有些詭異，大家都神神秘秘的。
給珍兒化妝的化妝師也魂不守舍地把曬紅打在了眼瞼上。
“好像不對吧？”珍兒提醒道。
“哦。對不起對不起。”她急忙解釋，“今天發生了很多事，心裡很亂。”
“你之前是給謝瑩瑩化妝的吧？”珍兒故意問道。
“沒，沒有。”她一著急，不小心眼線畫歪了，“對不起，對不起。”
“沒事。”珍兒說道，“你很久沒見她了吧？”
她點點頭，眼裡沁出淚水：“其實她對我還不錯，不知道怎麼就……”
“噓，能不能不要提這事兒了。晚上還要演出呢，不要攪了大家的興致。”另個化妝師說道，頓時空氣凝結了，大家都一言不發。
就在這樣寂靜的環境中，珍兒化完了妝，黑麻子來催促：“好了沒？好上場了。”
“嗯。”珍兒走到台前開始跳舞，動作有些生疏，但還能撿回當年的感覺，她看著台下尋歡作樂的男人們，心裡一陣心痛：他們根本不會記得誰。
算起來，她來豔樂門以後就很少跳舞，以前在香雲坊也基本都由謝瑩瑩跳舞，雖然她很喜歡搶資源，但是有她在，珍兒真的少了很多麻煩，比如跳舞、陪酒都不需要參加。
她一個回轉，將腿繃直了打出漂亮的圓弧，掀起裙角翩翩起舞，台下掌聲不斷：“不錯不錯。”
“比謝瑩瑩好，好歹是一線女星呢。”另個客人說道。
“彆說這麼晦氣的。”另個人說道。
“是啊，想起我前幾天還和瑩瑩跳過舞，現在想來有點害怕呢。”
“怕她纏著你啊？”
“彆瞎說了，我們還是喝酒吧。”兩個人調侃著又喝起酒來。
珍兒演出完畢，黑麻子就催促著：“下去陪酒。”
珍兒瞪著她：“我不會陪酒的，你又不是不知道，我從來不陪酒。”
“知道，大小姐，麻煩你了，誰讓現在沒人呢。這幾天我帶著雪兒適應一下，過幾天就不用你了。”黑麻子說道。
“我是不會陪酒的。”她斬釘截鐵地說道，“我白天參加商演很累了，我要休息了。”她不管黑麻子怎麼叫囂，她管自己往裡屋走，不是她矯情，而是她真的生氣了，黑麻子全程沒有提起過謝瑩瑩，完全把她們當作賺錢工具，有用就用，沒用就扔掉。
隔天，新聞媒體大肆報道“謝瑩瑩患有抑鬱症”、“豔樂門總管黑麻子爆料謝瑩瑩死亡原因”等，還有張承、楊肅、莫劍宏，莫政的采訪，他們口徑一致，都說謝瑩瑩是因為抑鬱症跳樓的。
但是案發現場明明是在酒店，誰跳樓會去酒店？珍兒納悶不已，阿月看出她愁眉不展的神情，問道：“你怎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