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竹開始訴說:“我的雕刻品公司越開越大,張企立也很幫我,他不但沒有處處與我競爭,還支持我的事業,多次幫我介紹客戶,拓展業務,我甚至將分店開到了海外。”
“難怪你不願意懷疑張企立,因為他對你確實不錯。”珍兒笑道。
“他對我好,也是你引薦的啊。”青竹笑道,“前段時間,我了解到金於鱷的木材公司已經瀕臨倒閉。”
“像他那種黑心商人不倒閉才怪呢,上梁不正下梁歪,他的兒子也不是省油的燈,他們家是該衰敗了。”珍兒說道。
“金於鱷的雕刻公司還是我幫他撐起來的。不過他也算對我有恩,我剛到香港時,要不是他收留我,我都不知道現在會在哪裡。”
“彆謝他,他還不是貪圖你老實會乾活?”珍兒說道。
“本來我想放他一馬的,但他與我有不共戴天之仇,他殺了我父母,我不能原諒他。這一枚金戒指我一直帶在身邊。”他拿出胸前的金戒指看了又看,“爸媽,我終於替你們報仇了。”
他擦擦眼淚說道:“想不到金於鱷那麼狠毒,他僅僅為了幾塊勞工費就和我父母爭執起來,不惜將他們推下山,這是後來我盤問他時,他才告訴我的。”說著,他流下了眼淚。
“你將他告倒了?”珍兒問道。
“嗯,現在我有勢力了,加上張企立的幫忙,代理律師很厲害,一下子就幫我翻案了,金於鱷也如實招供了。”
“他不過是爛命一條,就算一命抵兩命又怎樣。”珍兒氣憤道,“不過這麼多年的案子,你們是如何找到他的把柄的?”
“先是套出了金運天的話,多年前,他曾經眼見他父親慌張歸來,聽到過金於鱷的口述,在山上不慎將兩個人推下了山。金於鱷本來死不承認,但我拿出金戒指讓他辨認時,他竟然見錢眼開,說這是他的,等於不打自招。”青竹說道。
“這個人死不足惜。”珍兒歎氣道。
“總算是替父母報仇了,還收購了他的店。”
“他那不過是爛攤子,他的雕刻公司本來就是你的,你收購回來也是應該的,而且你這麼有善心,一定還答應收留他兒子了吧?”珍兒看著他問道。
“你怎麼知道?”他驚訝道。
“因為我了解你。所以他用一次贖罪,換回了公司和兒子的著落,也值得了。珍兒笑道。
“幫人也算是積德嘛。”他笑道。
忽然珍兒聽到外麵有動靜,她站在窗台上張望,發現莫政來到豔樂門,她趕緊和青竹說道:“我等會要彩排了,你先回去吧。”
“好吧。”青竹也不勉強,“放心,有朝一日我們一定會絆倒莫政的,就像絆倒金於鱷那麼簡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