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張企立的眼神僵直,呼吸不再繼續,似乎卡住了。
“快點,叫醫生來啊……”她絕望地看著,繼續用手拍打他的心臟部位,但他依然沒有反應。
過了許久,醫生來了給他插上氧氣管,將他抬上救護車,厲明媚跟著他的病床一直奔跑,那一刻,她感覺自己已經離他越來越遙遠,似乎他再也聽不見自己的聲音了。
剛到醫院,一扇重症室大門隔絕了她和張企立的見麵,她呆呆地坐在椅子上開始祈禱,等門再次打開的時候,傳來一個噩耗,說他心臟突發去了,她瞬間崩潰,抱頭痛哭,萎蔫在椅子上,這時,她看見了在旁邊等候多時的張承,他滿眼淚水,拍了拍她的背。
就在此刻,冰冷的手銬忽然拷在她手上,她還沒緩過來,呆滯了一會,忽然反應過來,大呼:“怎麼回事?我犯了什麼事?”
“不好意思,有人懷疑你謀殺了張企立。您需要跟我們走一趟。”警察冷冰冰的聲音讓她顫栗。
“怎麼可能?是不是張承懷疑我?”她下意識地問道,她想起之前,由於自己業務能力太強,幫張企立拓展了許多業務,他決定將張承的幾個公司也交給她打理,這件事讓她和張承的關係陷入僵局,雖然她拒絕多次,但在張承看來,她隻是故弄玄虛。
“張承……”她回頭朝著張承喊道:“是不是你的陰謀?是你殺了你爸爸?你竟然假惺惺地在這裡掉淚?”
他絕望地看了看重症大門,又看了看她:“確實是我懷疑你,但爸爸絕不是我殺的……”
“你……你是公報私仇……”她被警察帶走了。
出事後,珍兒第一時間聯想到的是孟子白的失蹤,為什麼最近發生了這麼多蹊蹺的事情?這兩宗事情有什麼聯係?但為何如此相似,都這樣富含預謀,而且心狠手辣。
厲明媚真的有心殺了張企立、獨吞財產?似乎沒有這個必要,她還那麼年輕,完全可以熬到張企立自然死亡,而且張企立現在完全信任她,她沒必要冒風險,再說她和張企立並不是沒有感情。
張企立莫名其妙地死了,看起來,張承對厲明媚的懷疑合情合理,但是張承和張企立的關係並不如表麵上那麼好,他應該不可能想到去質疑厲明媚。
張承打著孝子的幌子質疑厲明媚,將她打入大牢,是為了獨吞張企立的家產?張承是有預謀的?以珍兒對他的了解,他不過是一個紈絝子弟,應該不會有這樣的心機算計厲明媚。
那隻有一個可能,有人在背後操縱一切,指點了張承?那會是誰呢?這件事會對誰有利呢?
張企立的財產看起來不可能落入彆人手中,受益人隻能是張承,但根據剛才的分析,張承不像是整件事的操縱者。那凶手的受益點是讓厲明媚入獄?他和厲明媚有何深仇大恨?難道是厲明媚手上有他的把柄?那就和孟子白失蹤聯係到一塊了,難道都和莫劍宏有關?
眼下,珍兒隻有接近莫政,試試能不能套出點信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