趿拉著拖鞋走到她身後，兩隻手臂環住她纖瘦的腰肢，下巴擱在她肩膀上，探頭去看平底鍋裡的食物。
“早。”他啞聲道。
喻橙手拿著鍋鏟，將鍋裡的牛肉千層餅翻了個麵，側過頭微微笑著說：“早。”
他昨晚用的是她的沐浴露和洗發液，身上一股淡淡的牛奶混合茉莉花香的味道。在一個男人身上聞到這麼柔和的味道，有點好笑，卻奇異的好聞。
“你早上什麼時候起的？”他都沒聽到動靜。
“不到六點吧，我起來的時候你還睡著。”
她醒來時半坐在床上看了他一眼，他被子掉在地上，姿勢彆扭的側躺在沙發上，兩條腿交疊蜷曲著，看上去就像被人遺棄餓了無數天的小狗。
實在是太可憐了！
她愧疚感爆棚，就沒有像平時那樣賴在床上睡懶覺，輕手輕腳起來，幫他把被子撿起來蓋好，出來給他做早餐。
周暮昀驚訝道：“這麼早？”
喻橙把鍋裡的千層餅盛到盤子裡，指了指旁邊的小砂鍋：“熬粥需要時間，做餅發麵也需要時間，所以就早起了。”
她才不會說自己是因為愧疚。
作為熬夜大軍裡的一員，她也是喜歡睡懶覺的。早餐一般就是水果沙拉和麵包牛奶，偶爾給自己煎個蛋，很少做這麼複雜。
喻橙推開他的手，轉過身看著他：“去洗個手，可以吃……”
餘下的話卡在喉嚨口，如此近的距離看他的臉，喻橙幾乎可以斷定，他昨晚肯定沒睡好。
眼皮雙得厲害，下眼瞼有層淡淡的青色。
皮膚那麼白的一個人，臉色稍微有點不好就很容易看出來。
喻橙內心的愧疚感更重了。
“可以吃早飯了？”周暮昀接著說完她沒說出口的話。
喻橙舉著鍋鏟懸在半空中，反應過來點了點頭：“嗯，可以吃了。”
他端著兩人的碗筷和一盤餅出去，放在餐桌上，折回來準備端著砂鍋過去，見狀喻橙提醒了聲：“小心燙。”
然而已經晚了，周暮昀手摸到砂鍋的雙耳上，被燙得縮了縮手指。
喻橙連忙過去抓起他的手，拿到眼前查看。
還好隻是輕輕碰了一下，沒燙起泡，指尖被燙紅了一點。
她捏著他的手指接到水龍頭下衝，教育他：“你怕是個傻子吧？砂鍋煮了那麼長時間，剛關火，能不燙嗎？”
“……”
被罵了，周暮昀卻笑了：“可能是被某人傳染了吧，我以前不這樣的。”
喻橙：“……”
她氣憤地丟開他的手，不打算管他了。
周暮昀臉色一變，圈著她的腰把人鎖在懷裡，低頭湊過去就要親她。
喻橙後仰著身子想要躲開，卻猝不及防被他一把抱起來，放在流理台上。他傾身過來偏著頭咬住她下唇。
撩人的聲線混合著曖昧的廝磨聲響起。
“戀愛難道不是這麼談的？”
不就是互相拉低對方的智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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