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7章 巴不得你早點嫁過去(1 / 2)

下午六點半,付夏涵拖著滿身的疲憊回到家。

她這幾天都在加緊熟悉公司業務,還有就是跟高層打好關係。每天除了工作就是應酬,忙得頭都痛了。

昨晚出了那樣的事,讓本就煩躁的她內心更是如同被火灼烤。

她滿心期待著鄭茹怎麼讓喻橙身敗名裂,從此以後沒臉出現在周暮昀麵前,到最後卻被打了臉。

每想一次她都覺得怒火中燒。

今天去公司,員工們基本也在討論這件事,無論走到哪個角落都能聽見女人們的竊竊私語,話題的內容無非是“好羨慕那個女孩兒啊,能跟周公子在一起”,“這是什麼神仙愛情”,“周公子也太寵女朋友了吧,還陪著她拍婚紗畢業照,估計離結婚也不遠了”。

這些話無孔不入,仿佛魔音貫耳,在她四周不斷回旋。

付夏涵重重吐出口氣,進屋換下高跟鞋,踩著拖鞋慢吞吞走進去。

客廳裡很安靜,安靜得有些詭異。

一身綢布短衫的付老先生端坐在米白色真皮沙發上,她的媽媽坐在另一端,想說什麼卻又不敢說的樣子。

付夏涵將手包放在沙發裡,目露疑惑:“爸,媽,怎麼了?”

“跪下。”

一聲中氣十足的渾厚嗓音響起,在空蕩的客廳帶起回音。

付夏涵心中一凜,遲遲沒有反應過來,她站著沒動,逆反心理使她腰板挺得筆直:“我沒做錯事,為什麼要跪?”

付老先生冷哼一聲,目光定定看著她:“你沒做錯事?那周夫人的電話怎麼會打到家裡來質問?付家的臉都讓你丟光了,我一張老臉都被說得臊得慌。人家雖未明說,可話裡的意思都在指責我教女無方。”

付夏涵一愣,不可置信地道:“周夫人?”

“付夏涵,你太令我失望了!”付老先生氣得咬牙:“找人p照片,給一姑娘潑臟水,你怎麼能乾出這麼沒道德的事?!”

付夏涵聽明白了。

網上黑喻橙一事被安在了她的頭上,知道這件事的人除了鄭茹本人,恐怕就隻有查到消息的周暮昀。鄭茹那邊她警告過,她知道得罪她的下場,一定不會說出去。那麼,把她推到刀尖上的人隻能是周暮昀。

想到他那天冷然又厭惡的神情,她頓覺心中一痛。

他比她想象中還要無情啊。

居然把這件事鬨到了她父親這裡。

圈子裡恐怕沒人不知道她父親的脾性,嚴於律己不算,對家人也一樣要求嚴格。家規厚得像日曆本一樣。

她去國外那三年,時常悔恨一時衝動答應跟溫君澤訂婚,如果沒訂婚,她就不必為了逃避婚約出國留學。同時,她又覺得遠離了父親的掌控,過了難得輕鬆的三年時光。

燈光下,她聲音平靜地辯駁:“我沒有,網上的事情不是我做的。”

付老先生盯著她的臉:“你敢說這件事跟你沒關係?”

付夏涵沉默不語。

“彆以為我不知道你對周家的小子什麼心思。”他一字一頓道:“本來想讓你趕緊跟溫君澤結婚,斷絕念想。但是你做出這樣有辱門楣的事情來,我實在是沒臉見人。我跟你媽商量過了,你還是去國外吧。機票已經訂好了,明天上午就出國。”

付夏涵睜大了眼睛,不相信自己聽到的:“您、您讓我出國?我才剛回來!”

“讓你出國都是輕了。能讓周夫人親自打電話來問,可見你是做了多不可理喻的事。要是不想出國也行,立馬去跟那個女孩賠禮道歉,去跟周夫人賠禮道歉!”

付夏涵死死地咬住嘴唇。

讓她去給喻橙賠禮道歉?做夢!

那個女人跟周暮昀的戀情鬨得全世界都知道,正春風得意,如果她再低頭道歉,豈不是讓她更得意?

而且,她道歉算什麼?這件事本來就不是她做的,她頂多算個知情者。

但她心裡很清楚,父親現在在氣頭上,她的解釋他根本不會聽,加上有周夫人的電話在前,他就更加確定這件事是她做的。

這一次,連媽媽都不站在她這邊,她孤立無援。

兩行淚從眼角滑落,付夏涵嗓子堵得哽咽,生硬地擠出幾個字:“好,我出國。”

反正她也不想留在國內跟溫君澤完婚,躲到國外正好。最好是再躲幾年,直到溫家自己受不了主動提出解除婚約。

——

周暮昀接受完霍衡昔的審問,看時間不早了,站起身告彆。

“不在家吃飯了?”周致鴻問。

霍衡昔也說:“我讓曹姨特意做了你喜歡吃的菜呢。”停頓一下,聲音都透著八卦:“我還想再聽一聽你們之間的細節。”

他講得太簡單了,她都沒聽過癮。

兒子第一次談戀愛,還找了那麼漂亮一姑娘,聽說人性子軟,獨立,廚藝好,她這心裡的感覺是既欣慰又新奇。

新奇的是兒子也能找到這樣的女朋友?且不說他工作忙,就是這沉悶清冷的性子,也是沒幾個人能忍受的。

對著家裡人都沒話說,能指望他對著彆人說什麼貼心話。

周暮昀低垂著眼整理袖口,漫不經心道:“不了,得回去陪她吃飯。至於您想知道的細節,網上都能搜到,自己去看吧。”

霍衡昔:“……”

見他們沒話要說,周暮昀放下手,提步往外走。

剛要走出大門,霍衡昔又叫住了他。周暮昀無奈地摁了摁額角,轉過身來看著她:“您還有什麼事?”

霍衡昔先是看了眼邊上的周致鴻,欲言又止,又看向周暮昀,站起身來走過去,神秘兮兮地湊近他低聲說:“你們上過床嗎?”

“……”

周暮昀一愣,偏過頭看著反常的霍總。

他以前沒覺得母親是個八卦的人,事實上她不管在外人麵前還是在家裡,都一貫的淡定而從容,甚至是有點冷淡,幾乎從未失態過。

這是怎麼了?

居然問出這種羞於啟齒的問題。

周暮昀麵色淡淡,打算將沉默進行到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