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對?
喻橙撓了撓頭,猜不到他是怎麼做的。
總覺得那位男顧客不像是很好說話的樣子,正常交流談判肯定行不通,人家既然是收錢辦事,肯定守口如瓶,不好撬開。
喻橙推了他一下:“你就不能告訴我嗎?”她真的很好奇。
沉默良久,周暮昀決定不賣關子了:“我跟他說,監控錄像拍到了他的動作,我要追究法律責任,他被嚇到就全抖出來了。”他笑著補充,“給錢也是個好辦法,但是我的錢不隨便給這種人。”
“你的錢給誰?”
“……”一時不查,就被她給套路了,周暮昀輕笑,“當然是上交老婆大人。”
喻橙笑了笑,是發自內心的笑意。
事情已經解決了,她心中沒有掛礙,覺得渾身輕鬆,又可以像以前那樣玩鬨。
可她沒想到,那位男顧客竟然選擇在這個時候站出來再次給大家澄清。
劉聰錄了一個視頻,他人坐在鏡頭前,背景看得出來是在家裡,邊上是墨綠色的布沙發,還有一個玻璃茶幾,背後是深藍色的窗簾。
室內開了燈,因為沒找好角度的關係,畫麵裡的光線有些暗,襯得男人一張臉黝黑滄桑。畫麵清晰,還是能看出來他就是昨天視頻裡鬨事的那位男顧客。
鏡頭搖搖晃晃的,應該不是把手機固定在某個地方,是有人幫他拿著手機。
他盯著鏡頭看了一會兒,似乎在斟酌即將要說出口的話,半晌,抿抿嘴道:“我就是視頻裡的當事人,也就是當初在暮魚餐廳的菜裡吃出蟲子的顧客。我在此澄清,蟲子是我提前藏在手裡放進去的,暮魚餐廳沒有任何問題。我與南藝的老板於斌是釣魚時認識的,加了微信,後來聊了幾句。這次的事,他找上我,給了五萬塊錢作為酬勞,讓我陷害暮魚餐廳。是我一時財迷心竅,犯下了大錯,給暮魚餐廳以及喻老板的聲譽造成影響我感到很抱歉。為了我的妻子和女兒,我選擇站出來澄清這件事,不求大家原諒,隻希望能減少點罪惡。”
視頻到這裡就結束了。
當事人錄製的視頻,比前麵那段音頻更具有說服力。
一小部分不相信暮魚餐廳的路人,在看完這段視頻後,不得不相信暮魚的無辜。
從頭到尾就沒什麼衛生問題,全是競爭者搞出來的事,隻覺得暮魚餐廳真是慘,平白無故潑來這樣一盆臟水,單單是因為太紅了招人嫉妒。
周暮昀看完了喻橙給他看的視頻,挑了下眉。
算劉聰識相,知道自己站出來澄清。
既然這樣,他就按照原先的想法,不追究他的責任了。
至於南藝餐廳,作為這件事的主謀,大概沒有那麼好的運氣。
喻橙盯著手機裡自動循環播放的視頻,自言自語:“我有點好奇,這個男的怎麼突然站出來了。這樣一來,大家都知道他做了這種敗壞道德的事,他的工作十有八九是要丟了。”
周暮昀給她分析:“就算沒有站出來澄清,大家也知道這件事是他做的。”他抽走她手裡的手機,扔到一邊,“你彆忘了,前麵爆出來的視頻裡他露了臉的,再加上那條錄音,大家都能對上號。這就是不計後果陷害彆人的下場。”
他抬手關了燈,接著說:“他選擇這個時候站出來,是聰明的做法,得了個知錯就改的好名聲。”
喻橙一想,好像是這樣。
喂,你手往哪兒摸,我們在談正事!
喻橙刷地偏過頭,正對上男人如墨的眼眸,看上去挺平靜的,也挺正人君子的,可他的手卻扣在她腰間,徐徐往上。
“你要乾什麼?停止你的行為。”她看著他的眼睛,語氣正經道。
周暮昀湊上去親她的唇。
唇齒糾纏間,他低低地說了三個字:“停不了。”
剝蛋殼一樣將她的睡裙剝下來,手機鈴聲恰好響起了。
周暮昀:“……”
喻橙推開他,伸手拿起床頭邊的手機。
來自本地的陌生號碼,讓她蹙起了眉毛。
她一向不愛接陌生人電話,更何況是大晚上打過來的。
喻橙摁了掛斷。
沒過多久,對方又打了過來,這次她沒有立刻掛斷,等了一會兒才接通,遲疑地道:“……喂?”
“請問是喻橙嗎?”
“我是。”
“您好,我是帝都日報的記者康婧婧,想問您有沒有可能答應我們做個采訪。針對這次的事件,我們想對您做一個專訪,不知道你意下如何。”
喻橙一愣。
自從開餐廳,確實有一些視頻網站,日報,媒體記者想要采訪她。
她向來是想也不想就拒絕了。
她麵對鏡頭會很不自在,也不太會跟人交流,更彆說以這種采訪形式的交流。
但是這一次她猶豫了。
餐廳被誣陷這件事已經公布了真相,澄清了事實,多多少少還是會受到影響。她作為餐廳老板,在這個時候接受采訪,確實能挽回形象。
喻橙說:“你讓我考慮一下行嗎?”
那邊的人微微一笑,說:“當然可以。您考慮好了可以隨時跟我們聯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