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3 你是不是根本就不喜歡我(1 / 2)

沈郗吻得很凶,帶著點懲罰的意味,與平時清冷自持的他判若兩人,他的手從她肩膀繞到腦後,托起她的頭壓向自己,方便親吻。狂沙文學網

呂嘉昕從來不知道,他還有這麼瘋狂的一麵,舌尖纏著她的,得她舌根有些發麻。後背被他撫過的地方竄起一串電流,讓她渾酥麻癱軟。

“還敢動嗎?”

不敢了,再也不敢了。

呂嘉昕幾乎溺死在這個凶狠的吻裡,大腦都有些缺氧,眼前模模糊糊的,還有點暈眩。

終於,他吻夠了,停下來,手肘撐著麵站起來,臉還是紅的,卻強自鎮定地坐回了書桌前,拿起沒看完的文件繼續看。

仿佛當剛才那失態的一幕不存在,不過劇烈起伏的口還是泄露了緒。

呂嘉昕躺在上,緩了好半晌,頭仰了仰,卻隻能看到他直的脊背。

要不是看到他紅透的耳朵尖,她還以為他轉眼就能恢複冷靜。

那是他第一次失態,她記得很清楚。

因為見過一次他臉紅的樣子,覺得很有反差萌,她就經常去撩他,惹得他一邊警告讓她彆鬨,一邊把她抱在懷裡親。

她也不敢太過分,畢竟他平時還忙的,大多數時候她都不去打擾。

“提醒你一句,試探可以,要懂得把握度。”老板娘的聲音拉回了呂嘉昕的思緒,她將她的手放進光療機裡,“女人彆把自己的地位放太低。”

呂嘉昕揚眉:“我明白。”

放低地位?在她呂大小姐這裡不存在。

對於沈郗,是真的,恨也是真的恨。

她永遠也忘不了那天她跟他大吵,而他無動於衷的樣子。

那個時候,大半個學校的學生都聽說了沈學神收到國外名校的offer,在準備出國留學的事,她這個做女朋友的卻什麼都不知道。

兩人那晚本來約好了一起吃烤魚。

還是喻橙給推薦的地方,一家商場的頂樓,拐角的位置,烤魚店並不起眼,聽喻橙說,味道做得一絕。

呂嘉昕剛好在附近逛街,提前去了,坐在位置上等人。

她記得沈郗不怎麼能吃辣,特意讓服務員準備了豆豉味的,一條三斤的清江魚,外加幾份配菜。

因為不知道沈郗要忙多久,她沒讓服務員先上菜,交代了一句等人來了再開始做。

呂嘉昕知道他最近很忙,常常見不到人影,向來有大小姐脾氣不喜歡等人的她,連一分鐘都沒催過他。

湊巧,遇上了那個外國語學院的係花。

其實呂嘉昕根本就不認識對方,隻聽齊小果和邢露兩個人八卦過,係花曾經苦追沈郗足足有三個月,對方沒正眼看過她,然後她就放棄了。

為了了解敵,她去搜過係花的照片,係花的長相是屬於青校園電影裡楚楚動人、清純玉女那一掛的。

沈郗談戀的事全校都知道了,係花當然也聽說過。

事實上,因為心有不甘,她還特意打聽過沈郗的女朋友呂嘉昕。

她曾經努力追求卻沒有得到的人,呂嘉昕卻輕易得到了,她對她不僅僅是嫉妒。因為她,襯得自己像個笑話。

兩人用了同樣的方法,去蹭沈郗的專業課,去他常去的cao)場假裝偶遇,他打籃球她幫他買水,他去圖書館,她也跟著前去,假裝不經意坐在他對麵,目的就是讓他一抬眼就能看到自己……

以上種種,據同學說,呂嘉昕也都做過。

那段時間常常能聽到沈郗邊多了個女生的八卦消息。

她也偶遇過他們一次。

在圖書館裡,呂嘉昕坐在沈郗對麵,他麵前擺著筆記本電腦和資料,垂著頭專注學習。她什麼都沒乾,不看書也不寫作業,桌麵乾淨得連本裝模作樣的書都沒擺,兩手撐著下巴盯著對麵的男生看。

沈郗抬眸瞥了女生一眼,蹙起了眉毛。

他很少有彆的表,哪怕是憤怒和不悅。所以當她第一次看到他蹙眉時,她就震驚了。

然而,更令人震驚的還在後麵。

沈郗起從側邊書架上抽出本書,隔著一段距離,她能看到書的封麵是小清新的粉藍色,大概是女生看的那類言。

他把書丟到那個女生麵前,重新在椅子上坐下來,手指敲打著鍵盤,目不斜視。

雖然從頭到尾沒說過話,也沒有舉止親密,但那一個細小的舉動,已經說明了太多的問題。

他對那個女生是特殊的。

不像她,追了幾個月,他連句話都沒跟她說。

她當時在書架後麵站了好久,一直盯著他們那一桌。

女生撇了下嘴角,大概是不看這類書,隨手翻了幾頁,又支著下巴看著對麵的男生,笑顏如花。

此刻,見到呂嘉昕形單影隻,坐在烤魚店裡像是在等人的樣子,係花就忍不住了。

這兩人還在一起?

她都聽說沈郗要出國留學了。

這姑娘粘人的,但凡在學校裡能看見沈郗,就能看見她跟在他邊,像塊牛皮糖。聽說還是個富家女,能忍受跟男朋友三年不見麵?

係花走進烤魚店的時候,呂嘉昕正坐在位置上補妝。

dior999的顏色塗在嘴唇上恰到好處,她對著鏡子抿了抿唇,滿意一笑,將口紅蓋子蓋上,放進包裡。

邊上忽然多出來個人,呂嘉昕動作一頓,側眸看過去。

隻見一個長發飄飄、長相清純的女生站在桌邊。

想了幾秒,她才認出她是外國語學院的那個係花,她看過她的照片。

女人的直覺告訴她,這個女人來者不善,呂嘉昕抬手撐著額角,挑挑眉:“美女,我對麵有人了,麻煩去彆的位置。”

係花也不想跟她繞彎子,有話直說:“你知道沈郗要出國留學的消息嗎?他今天已經向係裡提交相關資料了。”

呂嘉昕嘴角的笑一僵。

見她表微變,係花得意洋洋地笑了,原來她還不知道啊。

“好像是去英國留學吧,聽說要去三年,搞不好還會留在那邊工作。”係花說,“他沒有跟你說過嗎?”

說完,她掩唇,微微睜大眼,表現出驚訝的樣子。

做作的樣子實在刺眼,不過呂大小姐在氣場方麵從來不會輸,片刻後就鎮定下來,嘴角勾著一抹似有若無的笑:“你跟他什麼關係?用得著你告訴我?”頓了頓,她也學著她掩唇一笑,“哦,我想起來了,你跟他還是有點關係的,追了三個月沒說上一句話的關係。”

哪怕心裡已經驚濤駭浪,她麵上還是一副雲淡風輕,甚至嘴角噙著一抹輕蔑的笑。

對上係花的臉,她還分出神來想,這事兒要是擱喻橙上,那孩子估計會慫得一句話說不出來。

係花聞言臉青一陣白一陣,氣呼呼地掉頭走了。

呂嘉昕靠在椅子靠背上,想到係花剛才的話,頓時連飯都吃不下去了,拎起旁邊的包往外走。

出門攔了輛車回學校,在路上她打電話問清楚了沈郗的具體位置,她趕到學校的時候,他剛從教學樓裡出來。

男生看到她便停住腳步,長玉立在台階上,兩邊是枝繁葉茂的香樟樹,陽光投下,一地斑駁光影。他單肩挎著黑色的背包,手裡拿著一遝資料,仿佛校園電影裡的男主。

呂嘉昕快步走過去:“我有話跟你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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