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算一算年紀,那個時候的林昭,估計也就二十歲左右。
當然了,這隻是理論上能夠達到的品級而已,就算一切如齊宣所說,這也要林簡順利進入樞機之後,才有可能實現。
“五品官啊。”
齊宣撫掌感歎了一句:“長安城裡那麼多權貴子弟,真正能夠在官場上混到五品實職的,也是少之又少,三郎如果能在弱冠之年坐到五品的位置,將來……多半會拜相。”
“到時候,我齊家還要靠三郎你關照。”
政事堂總理朝堂,權柄極重,即便是新入政事堂的宰相,在實權上也要超過六部尚書,名義上更是六部尚書的上官,乃是文臣的巔峰。
至於武將……
武將的最高處,應該就是散布在各處的節度使們了,至於開國初年的都督與都護等職位,已經名存實亡。
“齊兄莫要取笑我了。”
林三郎搖了搖頭,有些無奈的說道:“長安城每年都有不少進士及第,真正能夠拜相的有能夠幾個,我比同科的進士還要差上不少,不敢奢望相位。”
齊宣看了一眼林昭身邊的謝澹然,然後笑著說道:“三郎初入朝堂,想入政事堂,的確還談不上,不過你家裡的那位叔父,現在看來已經有七八成機會拜相了。”
聽到這句,林昭並沒有答話,因為他心裡很清楚,如果哪天林簡拜相了,就代表那個心思晦澀的老皇帝殯天了。
而看老皇帝對於權力的積極態度,似乎並不像身體出了什麼問題的樣子。
他們幾個人說話的功夫,馬車已經進了長安城,齊宣一直把兩個人送到長興坊門口,才下了馬車,與林昭拱手作彆。
而林昭與謝澹然,則是攜手進了長興坊,到了自己家中之後,才看到吏部的吏員已經等候許久。
這個吏員已經在林昭家中等候了半天,不過他並沒有生氣,甚至見到林昭之後,還露出了頗為恭敬的神色。
林昭見了這人之後,也是微微一愣。
正是那天在吏部衙門裡收了自己金子的吏員。
見林昭回來,林二娘連忙走了過來,拉著林昭的袖子埋怨道:“一大早就出門,也不說一聲去處,連累上官在這裡等了半日。”
林昭對著母親笑了笑,開口道:“去了一趟城郊,不礙事的。”
這個吏員連忙點頭,開口道:“夫人客氣了,小人隻是吏部送信的吏員,不是什麼上官,林司直說的是,不礙事的,不礙事的……”
林昭回頭看了一眼這個吏員,笑著問道:“咱們這是第二次見了,也算緣分,請問尊姓大名?”
已經人過中年的吏員,略微猶豫了一番,連忙低頭:“小人姓柳,家中行二,長安人稱呼小人為柳二。”
說著,柳二遞上手中的文書,恭聲道:“林司直,這是吏部的文書,還有詹事司直的魚符,您收好,明日吏部會派人上門給你量身,不過官服比較細致,應該要月餘才能做好,您三個月之內,隨時可以去詹事府報道。”
因為交通不方便,有些官員在外地,因此吏部上任時間的要求,還是很寬鬆的。
林昭看了一眼柳二手裡捧著的七品魚符,又摸了摸自己腰間那塊八品的銅符,開口問道:“我身上還有個八品的差事,這塊魚符要交回吏部否?”
柳二愣了愣,然後搖頭道:“回林司直,小人來之前上官沒有說起此事,應該就……”
“不用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