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些在地方上待了許久的名士,一般都是交遊廣闊之輩,尤其是像沈徽這種進士出身的,回到故鄉之後多多少少會收一些門人弟子,對於現在極度缺少人才的林昭而言,這些都是寶貴的資源。
沈徽連忙點頭,對著林昭拱手道:“在下有一個明經出身的好友,也在家裡賦閒,可以任滄州司馬,還有兩個門生,在下想帶到滄州去幫著在下辦些閒差,懇請明公允準。”
“沒有問題。”
林昭很是痛快的點頭答應,他對著沈徽笑了笑:“滄州那邊的衙門,幾乎沒有什麼官員可用了,到了那裡之後,還要先生自行組建衙門,先生能帶多少人便可以帶多少人,想要他們做什麼官就可以做什麼官,不過有一句醜話要說在前頭。”
林總管微微眯了眯眼睛,緩緩說道:“本官手下的官員好當,卻不好做,要是先生帶去的人做不了事情,到時候先生也不要埋怨我駁你的麵子。”
“這是自然。”
沈徽微微欠身,沉聲道:“這種時候,如果有人不做事,不勞明公出麵,在下第一個就會革了他們。”
話說到這個程度,就已經差不多了,林總管嗬嗬一笑,從自己的袖子裡取出一個木盒子,遞在沈徽麵前,開口道:“這一次來的匆忙,沒有好好給先生準備禮物,這是我自用的一方白玉鎮紙,便送給先生了。”
“希望先生能替我,替大周鎮撫一方。”
沈徽兩隻手接過這個木盒,深深低頭:“多謝明公……”
…………
離開了沈徽的家裡之後,林昭在鬆亭待了一晚上,第二天便離開了鬆亭,按著名單上的人名,去尋找下一個人去了。
沒有辦法,他需要儘快搭建起自己的總管府班底,實在是太缺人了,
現在的林三郎,才總算明白過來,書上說得求賢若渴到底是個什麼意思,如今他狀態,已經不是若渴,而是到了饑渴的地步!
而當林昭在青州一帶四處訪賢招攬人手的時候,潼關那邊的守軍又是一場大勝。
一支範陽軍軍隊,在攻城之後沒有撤離太原,就在潼關關外六七裡處紮營,潼關的將士們實在是沒有忍住,當天便派了一個小股部隊出城襲營,結果自然是大勝。
一晚上時間,範陽軍被擊殺了一兩千人,投降的也不在少數。
就在這封捷報傳到長安的時候,長安派去洛陽的守軍,也向長安遞了一份消息。
這份消息顯示,因為範陽軍主力儘在潼關,洛陽那邊隻剩下一些老弱殘兵留守,這些駐守洛陽的老弱殘兵,前幾天還因為物資隻供應主力不供應他們,險些發生嘩變!
到這個時候,範陽軍已經連吃一個月敗仗了。
種種消息,一發送到了長安城,送到了太極宮的那位天子手裡。
天子自然是大喜過望,當即下令召集京中重臣,包括政事堂的宰輔自己兵部,十二衛大將軍以及戶部等所有與戰爭相關的衙門,統統到太極宮議事。
而當政事堂的曹鬆林簡兩個人,拿到這些情報看完之後,兩位宰相對視了一眼。都是眉頭緊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