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皇帝李洵手裡,最大的一張牌了。
當然,林簡現在也是皇帝手中的一張牌,他甚至還想通過林簡來間接控製林昭,從而達到控製大局的程度。
齊屏接過這兩封書信之後,沉默了許久,然後對著林昭低頭道:“林兄放心,小弟會親自派人,將這兩封信送到大兄手中。”
林昭有些詫異的看了看這位將門子弟。
“二郎不問問我寫了什麼?”
齊屏搖頭道:“這兩封信,最終都會送到大兄手中,至於大兄會不會替林兄給林相送信,那是大兄的事情。”
“我相信大兄。”
“好。”
林昭撫掌讚歎,然後拉著齊屏坐了下來,笑道:“來,咱們坐下來繼續喝。”
“今朝有酒今朝醉,明日愁來明日愁。”
齊屏重新坐了下來,抬頭看向林昭。
“林兄不愧是探花郎,出口成詩。”
“狗屁出口成詩。”
林三郎端起酒杯,跟齊屏碰了碰,哈哈一笑:“隨意聽來,信口胡說而已。”
兩個人在帥帳之中,推杯換盞。
就在他們兩個人在帥帳裡喝酒的時候,林昭的一封急信,已經被人飛速送往青州。
這封信,是林昭幾天前就發出去的,再加上快馬奔行,很快就送回了青州,送到了正在節度使府理政的沈徽手裡。
這位昭明先生接到書信之後,拆開信封之後,隻見信封裡除了兩張信紙之外,還有另外一張信封。
沈徽簡單看了一遍之後,便立刻招了招手,沉聲道:“來人,去把周郎中請來。”
他說的周郎中,自然就是一直滯留在青州的周德了。
周德到了青州沒多久,洛陽與長安便先後陷落,然後這個膽小的胖子便留在了青州,不肯再回朝廷,平日裡除了偶爾陪著林昭喝酒之外,便在青州遊手好閒。
他是個隨遇而安的性子,這麼長時間在青州,倒也過得安生自在,甚至連青州話都學會了,在青州還勾搭了幾個小娘子。
林昭不在,沈徽便是青州軍首憲,他發了話,周德便很快被請進的節度使府,來到了沈徽的書房裡。
見到周德之後,沈徽從自己的椅子上站了起來,對著周德拱了拱手,笑道:“周郎中近來可好?”
周胖子先是抬頭看了一眼沈徽,拱手還禮之後,小心翼翼的說道:“沈先生,你找我…有什麼事情?”
他咽了口口水,繼續說道:“不會是三郎不在,你們造了三郎的反,要……”
說到這裡,周德臉色更難看了,他對著沈徽作揖道:“沈先生,其實我跟林…那個……並不是很熟…”
沈徽苦笑搖頭。
他從袖子裡取出書信,遞到周德麵前,開口道:“公爺從前線送回來的急信,信裡說周郎中在青州待的已經足夠久了,讓沈某派人送周郎中回朝廷裡去。”
“回朝廷裡去?”
周德眨了眨眼睛,開口問道:“回哪個朝廷?”
“自然是西川朝廷。”
“我不回去。”
周德麵色一苦:“我在青州挺好的。”
沈徽搖了搖頭,把信放在周德手裡,笑著說道:“這是公爺給周郎中的書信,周郎中自己看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