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屬下遵命!”
平盧軍的兩個都尉營很快按照趙甫平的命令撤了下來,河東軍那邊的壓力驟減,沒過多久,河東軍的主力正是進入布政坊。
這個時候,平盧軍的主力也已經接近布政坊,騎著一匹大黑馬的裴儉,已經來到了林昭身邊,對著林昭微微低頭:“王爺,咱們的主力也到了。”
林昭點了點頭,抬頭看向眼前的布政坊。
“派人告知長安的街坊鄰裡,朝廷今日捉拿叛逆,等閒之人便留在家中,莫要出門。”
裴儉點頭:“已經讓大嗓門的去喊了。”
林昭回頭看了看這個大個子一眼,嗬嗬一笑:“裴將軍昨晚上與齊大將軍商量的如何了?”
裴儉嗬嗬一笑:“王爺放心,今天一定辦好您交待的事情。”
兩個人說話的時候,從長安西南的延平門方向,又來了一支軍隊。
是齊師道的那一萬朔方軍。
在這種局麵下,一萬朔方軍並不是什麼絕對性的力量,但是在河東軍兵力劣勢的情況下,朔方軍加入戰場,就可以形成壓倒性的局麵。
更何況,這一萬朔方軍,都是朔方軍中的精銳,撇開火藥的前提下,這一萬朔方軍在齊師道的指揮下,應該可以有接近兩萬平盧軍的戰鬥力!
隨著朔方軍陸續就位,林昭就準備讓人給城裡的王甫傳幾句狠話。
事實上,林昭並不打算在長安城裡與王甫打生打死,他的主要目的,是把王家父子逼出長安城。
關中才是真正的戰場。
就在這個時候,一頂轎子,停在了林昭的中軍附近,一個須發花白的老人家,顫巍巍從轎子裡走了出來。
老人家眼神不錯,一眼就看到了林昭,然後拄著拐杖走了過來。
林昭也看到了這個老人家,便翻身下馬,邁步迎了上來。
越王殿下滿臉笑容:“老相公怎麼來了?”
來人正是主持政事堂的宰相曹鬆。
曹相被這句話氣的不輕,他顫巍巍的看了一眼林昭,劇烈的咳嗽了幾聲。
“老夫再不來,王爺就要把長安城給拆了!”
老頭看了看戰場上對峙的局麵,顫巍巍的問道:“越王爺,這到底是什麼情況?”
“回老相公。”
林三郎麵色平靜,淡淡的說道:“林某正在給朝廷鋤奸平亂。”
說著,林昭從袖子裡取出那份刑部文書的原本,放在老宰相手裡,開口道:“老相公請看,這是刑部昨天連夜審出來的,王甫父子刺殺天子,謀逆弑君的證據。”
“林某拿到這個證據之後,為了怕賊子逃竄,立刻帶人圍了賊子的府邸。”
說到這裡,林三郎義正言辭,沉聲道:“老相公放心,彆人怕他王甫,林某人卻是不怕的,今日就是粉身碎骨,林某也要替朝廷誅殺此逆賊!”
曹鬆接過這份刑部文書,很快看了一遍。
然後老頭又看了看林昭,長歎了一口氣。
“越王爺,既然刑部有文書,應該送政事堂才是,怎麼送到你這裡去了?”
“政事堂?”
林昭嗬嗬一笑:“政事堂哪裡製得住王甫老賊?”
越王爺拍了拍自己的胸脯,大包大攬。
“抓惡賊,要用硬手。”
“我平盧軍,便是朝廷的硬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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