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門炮並不是很多,林昭手裡其實遠不止這四門炮。
畢竟他現在下屬有二十多個州郡,直接立國都綽綽有餘,以“舉國之力”弄了兩年多時間,當然不可能隻弄出四門火炮出來。
但是他目前能調來的火炮就隻有這麼四門,不過四門火炮也夠了。
他調火炮過來,隻是為了給朝廷,給齊師道看一看。
讓他們看到了,效果也就達到了。
可以有四門,就可以有四十門,四百門。
四門炮轟了一整天,效果不是特彆好,但是已經不差了。
太原城的東麵城門,被轟的七零八落,露出了門後堵門的石塊。
整個城牆表麵的城磚,也被實心炮彈砸的千瘡百孔,看起來很是醜陋。
而城牆上的河東軍,也因此傷亡了百餘人。
這隻是四門炮而已。
這四門炮表現出來的戰鬥力,已經遠勝常規的投石機了。
一直到日落時分,越王殿下大手一揮,開口笑道:“好了,收隊回營。”
平盧軍的將領,大部分都是林昭或者裴儉一手提拔上來的,因此整個平盧軍上層麵對林裴二人的時候,氣氛還是很不錯的,聽到林昭這一句收隊,眾人都笑嘻嘻的應了一聲,開始整兵回營。
裴儉咳嗽了一聲,皺眉道:“當著王爺的麵,都收斂一點,嘻嘻哈哈的,像什麼將官的樣子?”
“不礙事。”
林昭笑著搖頭:“都是自己人,事情辦好就成。”
裴儉的威望還是很重的,他訓話之後,眾人都低著頭,下去辦事去了。
眾人退散之後,裴儉站在林昭身後,低眉道:“小相公,您今日用這玩意兒,不是要打太原吧?”
“嗯。”
越王爺微笑道:“給他們看了一整天的火炮,到了今天晚上,應該就會有人來見我了。”
說著,林昭伸手拍了拍裴儉的肩膀,笑道:“走裴叔,咱們爺倆許久沒有一起喝酒了,今天好好喝兩杯,一邊喝酒,一邊等客人來訪。”
裴儉本來就好酒,但是在行軍打仗的時候,林昭禁止他飲酒,此時聽到能喝酒,這個年過花甲的老將眼睛一亮,恭敬低頭:“末將敢不從命?”
一老一少兩個人,笑著進了帥帳,很快下屬就把酒菜端了上來,爺倆推杯換盞,不多時天色就已經全暗了下來。
站在大帳門口守著的趙成,深深低頭:“王爺,宋王殿下在大營外求見。”
正在與裴儉碰杯的林昭,瞥了一眼門口,淡然道:“知道了,你去請他進來,告訴他我喝酒喝多了,不方便親自去迎他。”
從前,林昭待李煦,一直以兄事之,不管是在哪裡,隻要李煦登門,他都是親自出去迎接的。
但是這一次,禁軍做事不地道,林昭便沒有親自出去迎他,算是用這種方式,表達了自己的不滿。
趙成低頭道:“卑職遵命。”
這會兒,裴儉喝酒正在興頭上,林昭伸手拍了拍他的肩膀,笑道:“裴叔,不速之客來了,今天不能陪你儘興了。”
裴儉小聲咕嚕了一句什麼,默默起身,抓起桌子上的酒壺,拎在手裡。
“那末將去尋彆人喝了…”
林昭無奈搖頭:“莫要喝太多,明天還有正事要辦。”
“知道了。”
裴儉大咧咧的聲音傳來。
裴儉走後沒多久,趙成便領著一瘸一拐的宋王殿下,來到了林昭的帥帳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