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約半個時辰之後,馬車停在了魯王府門口,宋王爺邁步下了馬車,跟在他身邊的下人很懂事的去上前叫門。
敲了半天門之後,魯王府的側門開了一條縫,一個有些禿頂的小老頭,從裡麵探出腦袋,打量了李煦二人一眼,開口道:“你們找誰?”
李煦沒有說話,但是他的隨從卻惱了,叫罵道:“瞎了你的狗眼,不認得我家王爺了!”
這個門房這才從裡麵走了出來,上下看了李煦一眼,然後低頭行禮:“原來是宋王爺駕到,小的有失遠迎,請宋王爺恕罪。”
“開門。”
李煦心煩意亂,沒有心思跟這種門房較勁,淡淡的說道:“我要見老十。”
這個門房眼珠子轉了轉,開口道:“宋王爺,可真是不巧,我家王爺出門了,不知道多久才能回來,要不您回去等著,等我家王爺回來了,小的立刻去宋王府跟您彙報。”
“開門。”
李煦麵無表情。
“我不想說第二次,你進去告訴老十,他現在不開門,之後可就是禁軍來讓他開門了。”
李煦曾經做過很長一段時間的禁軍大將軍,聽到這句**裸的威脅,這個門房被嚇了一跳,連忙鑽進了小門,一溜煙去彙報去了。
每過多久,魯王府中門大開。
一身杏黃色袍服的魯王李育,懶洋洋的走了出來,先是打量了李煦一眼,然後上前很敷衍的拱了拱手:“這不是朝廷的兵部尚書麼,怎麼今日得空到寒舍來了?”
李煦麵無表情:“來救你的命。”
他看向李煦,麵帶譏諷之色:“怎麼,王兄替那野道士捉我來了?我一家老小都在家裡,王兄想要動手,現在動手就是。”
這位魯王殿下昂著腦袋。
“姓李的皺一皺眉頭,便是對不住列祖列宗!”
李煦深呼吸了幾口氣,一把捉住李育的衣襟,將其推在牆上。
這個平日裡極少發火的宋王殿下,此刻額頭上青筋暴露,已經是憤怒到了極點。
他怒視李育,用最大的力氣壓低自己的聲音。
“你想乾什麼?你想害死多少人?”
李育渾然不懼,一把掙脫李煦,惡狠狠的看向後者。
“本王乾什麼了?王兄怎麼不去問一問那道士乾了什麼?”
李育看向李煦,冷笑道:“不是大兄,王中現在應該是郡王罷?王兄莫要忘了,是誰給了你家世襲罔替四個字!”
李煦深呼吸了好幾口氣,才壓下自己心中的怒火。
他看了一眼李育,然後一瘸一拐的走進了魯王府。
“當著許多人的麵,我不想與你爭吵,平白丟了咱們家的臉麵。”
李煦強行讓自己冷靜下來,他一邊走,一邊說道:“你進來,我替大兄好好教育教育你。”
“你也配提大兄!”
李育往地上狠狠吐了一口唾沫。呸道:“大兄對你,比對我們這些兄弟任何一個都好,可你呢,你對得住大兄嗎!”
“大兄讓你給那個野道士當狗了嗎!”
李煦停下腳步,猛然回頭,看向這個中宗皇帝的第十子。
宋王殿下目露凶光。
“再胡說八道,你現在就去死。”
李煦聲音冰冷。
他從懷裡,取出司宮台的那些文書,直接丟到了李育麵前。
“你自己撿起來看一看,這地上哪一本不能要了你的狗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