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既然親自來了,有些事情就不是你能賴掉的了。”
宋王爺再也沒有看李璧一眼,而是閉上眼睛,開口道:“都拿了。”
“是!”
幾十個禁衛,如狼似虎,直接撲向衡陽王李璧,以及他的家人們。
李璧就站在李煦旁邊他,第一時間被控製了起來。
這位衡陽王被拿住之後,怒視李煦,咬牙切齒:“李老八,你為虎作倀,狼心狗肺!”
麵對這種謾罵,李煦不為所動。
他默默走到李璧麵前,冷冷的看了他一眼。
“五伯這一支,哪天要是血脈斷絕了,至少有一半是因為你這個蠢物!”
李璧瞪大了眼睛,一臉驚恐的看著李煦。
“你…”
“你說什麼?!”
他又驚又怒。
宋王爺麵無表情:“我說,你要把五伯的子孫,統統害死了。”
說完這句話,李煦不再理會這位衡陽王,緩緩說道:“衡陽王府的人全部拿了,搜集證據,把相關人等統統拿了,送往京城問罪。”
此時的李煦,已經徹底站在了弘道天子那一邊。
在雙方的劇烈矛盾之下,他選擇犧牲整個中宗皇帝一係,來換取朝局穩固。
畢竟中宗皇帝一脈的人就算死絕了,李家的人也還有許多,朝廷隻會一陣陣痛,而不會因此徹底大亂。
反而,一旦朝廷徹底清算了中宗皇帝這一支,在陣痛之後,朝廷反而會穩固許多。
隻是這種穩固,是有代價的。
殺戮中宗皇帝子孫,會給他人以口舌,到時候任何一個節度使都可以以此為借口起兵,兵進長安城。
但是長痛不如短痛。
這個時候,李煦已經顧不得許多了。
下令綁了李璧之後,李煦在衡陽王府足足待了三天的時間,從衡陽王府之中,搜出了大量李璧與他人夥同謀逆的罪證。
這位年輕的衡陽王,自覺天高皇帝遠,覺得長安城的那個小道士,無論如何也不會把目光投向自己,因此很多事情做得全不遮掩,肆無忌憚。
偏偏,他對長安可以說是一無所知,連半點情報能力都沒有,一直等到李煦帶著禁衛上門,他才知道自己大禍臨頭。
而隻是衡陽王府搜出來的這些證據,哪怕是交給三法司論罪,足夠衡陽王府上下雞犬不留不說,甚至跟他通信的人,也達到了夷三族的標準。
三天之後,衡陽王李璧,已經被鎖在了囚車裡,準備押往長安。
這位三天前還風光無限的衡陽王,此時已經頗為狼狽,看著就站在自己麵前的李煦,他狠狠往地上吐了口唾沫,呸道:“叛徒!走狗!”
“我會死在路上,讓你們這些賊子,永生永世被後人唾罵!”
把他送去長安,是為了讓他接受三法司公斷,如果他死在了路上,倒真的變成了天子公報私仇了。
“你謀逆的證據,會在長安公示。”
李煦麵無表情:“你老老實實的回長安,或許還有一線生機,如果你非要死在路上,便是徹底撕破臉皮,五伯這一脈,肯定真的就沒有香火了。”
說完這裡句話,李煦看向身後的禁衛,緩緩說道:“押他上路。”
禁衛統領看了一眼李煦,恭恭敬敬的低頭道:“王爺您,不回長安麼?”
李煦搖頭。
“我…要去一趟成都府。”
“見一見那個劍南節度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