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齊宣雖然是進士出身的文官,但是他實際上是將門之一,雖然沒有弟弟齊屏那樣精通弓馬,但是他的騎術,在當年長安城一眾世家公子之中,也是一流的。
現在他雖然已經三十多歲,但是馬上功夫依舊沒有丟下,接到皇帝的聖旨之後,他回家告彆了妻子母親,第二天便帶著十幾個隨從,騎馬奔向靈州。
靈州在長安正西北方向,距離西安差不多一千二百裡路,因為官道暢通,再加上齊宣等人一路換馬,每天能趕路四百多裡,從長安出發之後的第三天,一眾人便來到了靈州。
到了靈州之後,齊宣直奔靈州朔方軍大營。
這個時候,齊師道也知道了大兒子要來,特意命令幼子齊屏,在大營門口等待,見到了兄長的馬匹之後,人高馬大的齊屏立刻上前,對著齊宣深深作揖。
“大兄。”
齊宣跳下馬匹,把齊屏扶了起來,伸手拍了拍齊屏的肩膀,歎了口氣:“二郎,你又黑了一些。”
此時,兄弟倆已經差不多三年未曾見麵了。
他們自小在一起長大,感情自然很深,此時久彆重逢,兄弟倆的眼眶都有些發紅,齊屏低著頭,拭去眼角的淚水,拉著齊宣的手,開口道:“父親知道大兄要來,一早上就在大營裡等候了,我領大兄去見父親。”
齊宣點頭,在自己兄弟的接引下,很快來到了朔方軍的帥帳,在帥帳之中,見到了頭發已經白了許多的齊師道,這位京兆尹立刻跪在地上,雙目含淚。
“孩兒叩見父親。”
齊師道也看向跪在地上,頭上也有了幾縷白頭發的兒子,上前把兒子攙扶起來。
“好孩子,這些年辛苦你照顧你娘了。”
這麼些年,齊師道一直在外帶兵,尤其是範陽之亂後,齊家的老二齊屏,也跟在了他的身邊,留在了朔方軍中,也就是說,從範陽之亂開始,長安城齊家的大小事情,就基本上是齊宣在打理了。
更要緊的是,齊宣還在長安任京兆尹,大小事情繁雜,以至於現在的齊府君雖然才三十多歲,但是頭上已經有白發了。
“孩兒分所當為。”
齊宣站了起來,看向齊師道,歎了口氣:“父親,您年紀也大了,要不然就回長安去,軍中的事情,交給二郎打理,您也到了休養的時候了。”
“就算休養,為父也不會回長安,而是回青州。”
齊師道低眉道:“而現在的青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