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北軍的前線軍營裡,心情有些鬱悶的河西節度使蕭承,把康東平以及呼延準兩個人都請到了自己的帥帳之中喝酒,這位河西節度使喝的滿臉漲紅,然後罵罵咧咧的說道:“狗日的林三,當反賊還想要立牌坊,自己占了太原,騎在朝廷的頭上作威作福,現在又裝模作樣的來給朝廷守關了!”
“惡心,真是太惡心了!”
這位蕭大將軍狠狠一口唾沫吐在地上,罵道:“哪天給老子捉住了這廝,非得將他活活淩遲了不可!”
一旁的北庭節度使,看了一眼蕭承,然後微微低眉道:“平盧軍的戰鬥力平平,也就是他們的火器厲害,有這些火器在,咱們的人隻要靠近散關,就會大量傷亡,現在將士們有些已經對火器生出了畏懼之心,死活不願意去攻蕭關了。”
“那林三,便是靠著火器起家。”
康東平微微低眉,淡淡的說道:“不是火器,當年他還是青州刺史的時候,就被我順手給滅了,根本不會讓他做大,隻是…”
康大將軍微微歎息,開口道:“隻是不得不承認的是,這位平盧節度使,現在也已經是龐然大物了,他既然下場了,咱們便很難把他怎麼樣。”
蕭承狠狠地拍了拍桌子。
“連齊師道都被咱們打的節節敗退,一個林三,竟然這樣難纏!”
“林三不難纏,主要是火器厲害。”
康大將軍麵色平靜,開口道:“依我看,咱們在散關這邊裝裝樣子就好,反正平盧軍野戰能力差,他們不敢出關,隻能依靠關城投擲火器,咱們不如派些人在散關這裡應付著,然後全力進攻朔方軍。”
康東平微微眯了眯眼睛。
“他齊師道可沒有火器。”
蕭承點了點頭,一拍桌子:“那就這麼辦,咱們好好合計合計,爭取早點破了關中,等進了關中,老子要好好收拾平盧軍一頓!”
康東平笑了笑,正要開口說話,大帳外麵突然傳來了一個突兀的聲音。
“老爺,邏些城送來的信。”
說這句話的,是康家的家將。
康東平緩緩起身,回頭看了另外兩個節度使一眼,臉上帶著笑容道:“我在邏些城有幾個女人,也留了兩個種,想來應該是她們尋我有事,二位接著喝,康某馬上就回來。”
蕭承點頭,微笑道:“康大將軍處處留種,連吐蕃王城裡都有女人,真是讓人羨慕。”
康東平微微搖頭。
“做不成大事,便隻能在女人肚皮上使勁了。”
說罷,他起身離席,來到了大帳外麵。
走出大帳之後,康東平臉上的笑意瞬間收斂,他看了一眼自家的家將,淡淡的說道:“誰的信?”
家將恭敬低頭。
“讚普給您的信。”
康東平深呼吸了一口氣,伸手接過這封書信。淡淡的說道:“我知道了,你先退下罷。”
家將恭敬行禮,轉身離開。
這會兒已經是晚上,康東平拿著書信,在軍營裡找了個火把,在火把下拆開了這封信。
因為有風,火把的火光閃爍不定。
火光映照在這位康大將軍臉上,顯得他的臉色,也變得陰晴不定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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