連續幾個月接近半年的時間,號稱在東北無敵手的平盧軍,一直縮在散關之中,僅僅靠著火器還有其他守城工具守城,把西北叛軍攔在關外動彈不得。
這當然讓西北軍,尤其是蕭承覺得憋屈了。
因此,他才稱呼平盧軍為“烏龜”。
這隻烏龜,縮在關中的殼裡,已經接近半年時間了!
眼下,西北軍終於有了與敵人正麵碰撞的機會!
河西軍的會議開完之後,很快,另外兩個節度使也被請到了西北軍的大營之中,蕭承親自擺酒設宴,請康東平與呼延準喝酒。
三個人坐下來之後,蕭承拍著胸脯,大聲道:“二位大將軍,如今那越州小兒的平盧軍,已經離開了散關,直撲我河西軍而來!”
“本將沒有避退,最多五六天時間,河西軍就能跟這支平盧軍碰上!”
蕭承喝了幾杯酒,臉色漲紅,粗著嗓子叫嚷道:“蕭某要讓這東南小兒,見識見識我們西北男人的雄風!”
林昭的故鄉越州,的確地處東南,而且是東南名城。
蕭承看向身邊的兩個節度使,笑著說道:“蕭某已經有了初步的打算,等那越州小兒的平盧軍近身五十裡,再沒有可以退避的餘地,我們河西軍主攻,二位一左一右,夾攻側翼。”
“這個時候…”
蕭承看向康東平,笑著說道:“還請康大將軍使喚那些突厥人,截住平盧軍的退路。”
“咱們一鼓作氣,吃掉這支平盧軍,就可以直接進入關中,直撲長安城!”
三個人的軍隊,都不在一起,相隔數十裡乃至於兩三百裡。
而吐蕃人的軍隊,距離他們更遠。
畢竟沿途的城池很多,不可能都聚攏在一起。
事實上,大兵團作戰,戰場大部分都是鋪開的,人數超過一千,就算是大股兵力了。
更要命的是,蕭承的河西軍,所有的斥候營,全部都布在了散關附近,以及朔方軍附近,直到現在,他都完全沒有察覺到吐蕃軍隊的動向。
事實上,吐蕃人已經開溜兩三天了。
坐在蕭承左側的康東平,看了蕭承一眼,微微低眉,笑著說道:“大將軍這個策略極妙,隻是有一個缺點。”
蕭承看向康東平,笑著說道:“康大將軍從前橫掃天下的,自然有獨到之處,大將軍有什麼意見直說無妨。”
康東平微笑道:“怕隻怕,那東南小兒的平盧軍,在大將軍的河西軍麵前不堪一擊,正麵碰撞之下一觸即潰,到時候我與呼延節度使還沒有到場,平盧軍便一潰千裡了。”
蕭承聞言,哈哈大笑。
“康大將軍太愛開玩笑了,那林昭雖然年紀不大,但是麾下平盧軍號稱無敵東北,連契丹人都不是他的對手,自然是有些本事的,蒼鷹搏兔尚且全力,咱們也不能懈怠。”
“契丹,隻不過是丹丸小部而已。”
康東平微笑道:“整個契丹部加在一起,也就幾十萬人而已,林三也隻能欺負欺負這些小部族邀功了,當年康某在範陽之時,契丹人不也服服帖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