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雞找到王半吊的時候,隻見王半吊正坐在凳子上,雙手托腮,跟死不瞑目的大蟒,四目相對……
“半吊哥,姑娘那,需要你幫忙。”
王半吊轉了一下下巴,看著長相狂野的山雞。
“又殺人了?”
一天都不消停啊~這些人,一天不動手就手癢?
山雞聽了,剛想反駁一句:沒殺人!
但是
想到二瞎說,在春花樓的事時,認為,官府跟一群街坊去晚了,可能真殺人了。
“不是,劉家少主找不出傷口,但是卻失血過多,還中毒,你去看看。”
說著又小心靠近王半吊,在其耳旁響起:
“彆讓劉家少主死了,不然我們今年估計回不了家。”
“什麼意思?”這是想扣押他們?
“你傻啊,劉家少主是獨苗,如果他死了,姑娘就得處理一大堆事,怎麼回家?我們北地沒到冬月土都凍住了,我們還怎麼回去?”
騎馬回去,人凍不死,馬也受不了啊。
王半吊一想,山雞說的十分道理。
過幾天就仲夏了,這劉家事,十分有可能,他們今年回不了老家了。
“那我走了,我的蛇皮怎麼辦?”他怕被人偷,尤其是那個袁大頭!
“我給你扛過去,行不行?”這些大夫對蛇皮真是情有獨鐘!
“行,你給我看好了,彆給袁大頭忽悠去了~”不然他怕,會忍不住弄死山雞!
“行,保證給你看的一點皮毛都不丟!”
“蛇沒毛!”
“行,你說什麼都是對的。”誰叫你是大夫呢!
王半吊走進來的時候,除了錢家幫,劉家的人跟守靈堂一樣跪在地上。
“姑娘。”
王半吊先跟錢似水打招呼,錢家幫人有個怪癖。
不管誰在,他們隻認錢似水。一身匪氣,哪怕一個半吊水的大夫也冒著一股邪性。
“你看看。”
看看他死了沒有,沒死就救,死了趕緊利落的埋了了事!
錢似水認為:
總算沒白來,起碼她確實來給劉家人收屍了。
王半吊聽了,走過去,抓起劉澤煊的手摸了一下。
然後拿出一排手術刀,嘩啦一下打開。
嚇的劉家人,一致認為:
他要解屍!
“丫頭啊,他這是要做什麼?”
人都快死了,還得挨刀子啊?
“不知道。”
錢似水坐一旁,十分實誠的回答道。
她又不是王半吊,她是真不知道。
王半吊拿起一把小手術刀:
“拿個杯子來。”
本來劉家下人聽了,想去拿,被張天一腳把二瞎踢出去。
二瞎捂著屁股:
“我來拿。”
他有理由有證據證明:
天哥公報私仇!
“把其他人叫出去。”
錢似水不知道什麼時候換回一身勁裝黑衣。
往那大刀闊斧一座,壓迫感直接散開。
“是!”
除了劉姑太太姐妹兩跟袁大頭還有呆子劉天華以外,其他人被人叫到院子裡。
一個也不許離開,被錢家幫守的死死的。
劉姑太太見她孫女如此,想到錢家是做什麼的,也就釋然那死鬼為什麼把好好的孫女養成這般了。
錢太多:
老子不背這個鍋!
心裡對於自己讓人給錢似水準備她喜歡的黑衣十分滿意。
看著錢似水豎起頭發上的頭飾,一顆藍寶石,十分開心。
但是一看到躺著的劉澤煊眼睛又開始紅了。
難道
天要亡我劉家不可?
“這毒,也說毒也毒,說不毒,也不毒。”
王半吊看著杯子裡的血嘟囔了一句。
“到底毒不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