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這裡,黎枝枝忽然就笑了,她收起那錦盒,對宋淩雲甜甜笑道:“表哥破費了,我很喜歡,多謝你。”
宋淩雲也忍不住一笑:“表妹喜歡就好。”
黎枝枝拿著那錦盒回了疏月齋,特意將其擺在最顯眼的地方,到了夜裡,黎素晚過來了,一眼就看見那個錦盒,道:“有人送你東西?”
黎枝枝托著腮笑道:“你當時不是看見了麼?宋表哥送的。”
黎素晚頓時一噎,她當時確實是看見了,還看見黎枝枝對宋淩雲笑得花枝亂顫,柔情蜜意,叫她渾身雞皮疙瘩都起來了。
正在她兀自猜測的時候,黎枝枝又伸手拿起錦盒,當著她的麵打開來,黎素晚看見裡麵是一支素銀釵子,不禁陰陽怪氣道:“還以為是什麼好東西呢,就一支釵子罷了,也值得你高興成這樣,那你的眼皮子還真是淺。”
“你知道什麼?”黎枝枝瞪她一眼,道:“禮輕情意重,這明明是宋表哥的心意。”
黎素晚差點沒吐出來,還心意?她不會以為宋表哥看上她了吧?
黎枝枝把那釵子放在發髻上比了比,一副臭美的樣子,喜滋滋道:“真好看,哎呀,不過比起釵子,我還是覺得玉佩比較配我,同心佩最好。”
聞言,黎素晚翻了一個白眼,譏諷道:“你還想要同心佩?”
“當然啊,”黎枝枝把釵子放回錦盒,笑眯眯地道:“你看不起我的釵子,可是宋表哥連這個都沒送你呢,你得意什麼啊?”
黎素晚的臉色一下就沉了下去,黎枝枝卻恍若未覺,故意道:“像你這種人,自然不知道宋表哥的好,和你說也沒有用。”
說罷,還學著她的樣子也翻了一個白眼,捧起錦盒,放在置物架的最高處,像是恨不得把它供起來似的,一旁的黎素晚隻陰沉沉地看著,最後一言不發地走了。
從那一日起,宋淩雲再來黎府,黎素晚就熱情了許多,總是纏著他問東問西,和他說話,其用意自不必明說,宋淩雲又是個濫情的,自然是來者不拒,和這位表妹的關係簡直是一日千裡,突飛猛進,就連吃飯都要對望幾眼,他們做得尚算隱秘,黎府眾人和宋夫人絲毫不覺,唯有黎枝枝冷眼旁觀,洞悉了一切。
這些發展都像上輩子一樣,循序漸進,有條不紊。
直到五月十八那一日,黎枝枝的及笄日終於到了。
頭一天晚上,公主府就派了嬤嬤來,帶來了上簪及笄要用的物事,黎夫人十二萬分熱情地接待了,把人都安排在廂房,一個嬤嬤道:“長公主明日便會來,貴府要灑掃焚香,迎接公主貴駕。”
黎夫人滿口答應:“這是自然。”
她趕緊安排闔府上下仔細打掃,恨不得把房頂上的瓦片都重新揭過一遍,生怕有哪一處疏忽,怠慢了長公主殿下。
又到了次日清晨,因早早就發了帖子,有不少賓客陸續前來,大多是各家的夫人們,攜著兒女前來觀禮,黎岑告了假,黎行知也沒去國子監,黎府眾人連早膳都沒用,就到了府門口迎客,不多一會,便門庭若市,熱熱鬨鬨。
黎夫人把帖子都發了遍,其中有不少是當初拒絕過她的人,因聽說是長公主上簪,該來的都來了,其中便有益國公夫人。
黎夫人見她出現,連忙上前去,拉住她的手,笑吟吟道:“這位不是國公夫人麼?啊呀,真是好久不見了,夫人近來可好?”
益國公夫人麵上有些尷尬,卻還是笑道:“有勞黎夫人惦記,前幾日確實有些忙,聽說令媛及笄,今日特意抽了空前來觀禮,上一次回了夫人,並非我本意,實在是遇到了棘手的事情,夫人不會怪罪吧?”
“怎麼會呢?”黎夫人笑得合不攏嘴:“若不是您推辭了,我哪裡請得到長公主殿下大駕?”
益國公夫人的臉色沉了沉,她今日本不必來丟這個臉,可上簪的人是永寧長公主殿下,不看僧麵看佛麵,為著怕公主見怪,她隻能硬著頭皮來了,罷了罷了,聽她幾句風涼話也不打緊,往後有的是時間門,且走著瞧。
黎夫人今日可算是揚眉吐氣了,她站在大門口,看著當初那些讓她吃閉門羹的夫人們,一個個都過來和她套近乎,如益國公夫人一般,麵上又是尷尬又還要陪著好,黎夫人心裡就舒坦得不行,裝出大度從容的樣子,不時還要刺對方幾句,看她們那副模樣就好笑。
想不到吧?三十年河東,三十年河西,你們也有今天。!,還學著她的樣子也翻了一個白眼,捧起錦盒,放在置物架的最高處,像是恨不得把它供起來似的,一旁的黎素晚隻陰沉沉地看著,最後一言不發地走了。
從那一日起,宋淩雲再來黎府,黎素晚就熱情了許多,總是纏著他問東問西,和他說話,其用意自不必明說,宋淩雲又是個濫情的,自然是來者不拒,和這位表妹的關係簡直是一日千裡,突飛猛進,就連吃飯都要對望幾眼,他們做得尚算隱秘,黎府眾人和宋夫人絲毫不覺,唯有黎枝枝冷眼旁觀,洞悉了一切。
這些發展都像上輩子一樣,循序漸進,有條不紊。
直到五月十八那一日,黎枝枝的及笄日終於到了。
頭一天晚上,公主府就派了嬤嬤來,帶來了上簪及笄要用的物事,黎夫人十二萬分熱情地接待了,把人都安排在廂房,一個嬤嬤道:“長公主明日便會來,貴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