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枝枝猶豫片刻,道:“我方才心裡正是在想這件事,倒是有一個主意。”
容妃一聽,連忙坐直了身子,摒退左右,待殿裡隻剩下幾個貼身心腹,這才期待地道:“什麼主意?需要我幫忙嗎?”
見她躍躍欲試的神態,黎枝枝不禁失笑,道:“說起來,還真需要您幫忙。”
聞言,容妃很是大方地道:“你且說來聽聽。”
黎枝枝放輕了聲音,問道:“娘娘頗得聖寵,不知您這裡,有沒有摹過皇上的墨寶?”
“有倒是有,皇上之前教我作畫,派人送了好些他自己親筆畫的畫來,讓我觀賞臨摹,”容妃又疑惑道:“你問這個做什麼?”
黎枝枝向她附耳,如是這般細細說了,容妃那漂亮的細眉略略挑起,驚訝地打量她,片刻後笑了,道:“我方才還要你小心蕭嫚,現如今我倒覺得蕭嫚要小心你了,論起心眼子,她哪裡比得上你?”
黎枝枝赧然一笑,道:“還是要倚靠娘娘援手相助,否則我一人豈能成事?”
容妃聽了,略一思索,道:“這倒是簡單,眼下皇上的萬壽節也快到了,正是時候,你今天先不要出宮,等我的好消息。”
這便是商議妥當了,黎枝枝欣然答應,容妃也不耽擱,當即派了人去召蕭嫚入宮,不過半天功夫,她果然到了。
黎枝枝坐在屏風後,聽見她向容妃行禮,兩人寒暄過幾句,蕭嫚便恭敬道:“娘娘召臣女入宮,不知有何吩咐?”
容妃笑吟吟地道:“倒還真有一件要緊事,過一陣子就是萬壽節了,想必你也知道,本宮想給皇上送一些壽禮,不知你有沒有什麼推薦?”
蕭嫚聽了,便道:“臣女那裡倒是有一些,隻是不知能不能入娘娘和皇上的眼。”
容妃擺了擺手,道:“你先擬個單子,送給本宮瞧瞧,本宮自是相信你的眼光。”
蕭嫚自然應允,容妃話鋒一轉,笑問道:“說起來,你們晟王府這次準備獻什麼壽禮?”
聞言,蕭嫚躊躇道:“臣女也還不確定,前陣子派人從南洋買了一方青鱗髓墨,以及前朝蓮山居士的一幅山水圖,隻是眼下還未到京師。”
容妃用銀勺舀著冰鎮梅子湯,慢條斯理地道:“說起來,你上次獻給本宮的那一幅圖,皇上就很喜歡,命人掛在禦書房,天天看著,本宮倒覺得啊,與其花大價錢去找什麼前朝名士的山水圖,你倒不如自己畫一幅,豈不是更好?說不定啊,皇上他一高興,就給你也封個郡主之位呢。”
原本聽她說起那幅畫,蕭嫚的心登時就提起來了,等聽到後麵,才漸漸落回肚子裡,麵上還是笑著,猶豫道:“這恐怕不合適……”
“這有什麼不合適?”容妃笑著看她一眼,嗔道:“心意才是最重要,再說了,皇上跟本宮提起過好多次,十分欣賞你的畫技,還讓本宮向你多多討教,你若能再送一幅自己親手作的畫獻壽,憑著本宮對皇上的了解,可以向你保證,一定能有所回報。”
如此諄諄善誘,哪怕蕭嫚再冷靜,此刻也不免心動起來,但是她還記著上一次的教訓,不敢立刻應下,隻謹慎道:“多謝娘娘提點,臣女明白了。”
容妃笑眯眯地道:“本宮是看你合眼緣,才肯指點你的,你自己慢慢想吧,畢竟萬壽節一年隻有一次,錯過這次,就要等明年了。”
蕭嫚聽了,眼中又閃過幾分動搖,然而很快,她便恭敬垂下頭,向容妃告了退。
帶她一走,容妃便站起身來,走到屏風後麵,興致勃勃地問黎枝枝道:“本宮方才演得如何?”
黎枝枝自是不吝惜誇讚,道:“入木三分,再沒有比娘娘更厲害的了。”
容妃聽了,十分得意,爾後又有些擔心地道:“你覺得她這次會入套麼?”
黎枝枝微微一笑,隻答道:“謀事在人成事在天,她若動了歪心思,自然會入套。”
而蕭嫚那個人,又怎麼可能不動歪心思?她整個人都是歪的。!
答應,容妃也不耽擱,當即派了人去召蕭嫚入宮,不過半天功夫,她果然到了。
黎枝枝坐在屏風後,聽見她向容妃行禮,兩人寒暄過幾句,蕭嫚便恭敬道:“娘娘召臣女入宮,不知有何吩咐?”
容妃笑吟吟地道:“倒還真有一件要緊事,過一陣子就是萬壽節了,想必你也知道,本宮想給皇上送一些壽禮,不知你有沒有什麼推薦?”
蕭嫚聽了,便道:“臣女那裡倒是有一些,隻是不知能不能入娘娘和皇上的眼。”
容妃擺了擺手,道:“你先擬個單子,送給本宮瞧瞧,本宮自是相信你的眼光。”
蕭嫚自然應允,容妃話鋒一轉,笑問道:“說起來,你們晟王府這次準備獻什麼壽禮?”
聞言,蕭嫚躊躇道:“臣女也還不確定,前陣子派人從南洋買了一方青鱗髓墨,以及前朝蓮山居士的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