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雪石帶著任務來的,他想知道大佬的真實身份和能力,但對他的婚姻、私生活並不感興趣,因此隻是驚訝了一會兒,腦子剛閃過‘兩個基佬的孩子’的事兒,沒縷清楚就被樓下的尖叫吸引,於是快步跑到樓下救人。
耿洋和鐘一月是臭味相投的同人女,心裡有爪子抓撓似的,好想顧拙鳩能夠展開細節再講講,奈何當下情況複雜,隻能憋住,聽他吩咐行事。
顧拙鳩關掉房間燈,用手機攝像找出十幾個攝像頭,一一拆卸,然後開燈,問兩人有沒有哪一刻直視鏡頭時看到紅光。
小小房間十幾個攝像頭,聽顧拙鳩所言,凶宅一樓上百個攝像頭便更覺不寒而栗,兩人仔細回想,都搖頭表示沒看到。
顧拙鳩:“手機關機,鎖進櫃子——先借我一個手機用,然後把趙坤瑩綁起來,無論誰來都彆開門,哪怕是我。天亮後,我敲門,三長兩短,你們就可以開門。”
二人點頭如小雞啄米,忍不住好奇心詢問:“大師,攝像頭是怎麼回事?其他人為什麼尖叫?鬼仔不是解決了嗎?”
“哦,知道綜藝劇本裡的命案和明江市十大都市傳說之一的13號凶宅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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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拙鳩說完,關上房門,留下麵麵相覷的兩人,二人反應過來後抱在一起瑟瑟發抖。
下樓的顧拙鳩發信息問毛小班:[如果我ID認證是三洞道士,能擁有什麼權限?]
毛小班快速回複:[您擁有和玄門分部老大直接對話的權限,前提是您的等級經由官方確認無誤。]
顧拙鳩壓根不是三洞道士,哪來的官方認證?
[如果我希望玄門分部能遣人去一個攝青鬼、更甚至可能是鬼王的地盤對其進行乾擾,成功幾率有多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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過了一會兒,毛小班說:[超出我的理解範圍,我不清楚幾率是多少,如果你有足夠正當的理由,或許可以通過。九哥,以你ID沒官方認證的道士級彆,無法對話玄門分部老大,但是有可以幫你傳話的途徑的話,可以試一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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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不是衝頂級紅衣來的,接的保護明星的單子價格不高,按理來說看不上眼才對。看似對‘十方救苦’很感興趣,但瞄準懷疑對象後從未主動試探或結交,更像領了任務而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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追求完美而不在乎效率的高導因為預算超出而被投資人冷言警告兩句後,心情尤其鬱悶,收到有人在劇組裡搞封建迷信的匿名舉報,將怒氣發泄到神棍和女小花身上,情緒放鬆,但僅維持到傍晚六點多鐘。
場務、燈光師等工作人員聯係不上,拍攝被迫結束,高導氣得砸凳子。
高導心情煩躁地回房,叫助手去買煙酒,等半天沒見人回來,於是出門去催,結果一開門發現人就站在樓梯口,“你站那兒乾嘛?”
助手如夢初醒般,指著旁邊的練舞廳小門訥訥說:“門沒關,裡麵好像有人。”
高導走過去:“有人怎麼了?”接過助手買來的煙,抽出一根點上,吸一口神清氣爽。“誰在裡麵?”
沒人回應,他一把推開門,不顧助手聲音顫抖的阻止,找到電燈開關反複按,沒見燈亮便不耐煩地進去,拉開窗簾,讓路燈光亮投射進來。
室內空曠,沒有可躲藏的地方。
“你看有人嗎?”
助手不敢進去,小聲說道:“高導,寧可信其有……咱們劇組一天內消失近十人,連個短信都沒有,就算罷工也得有個理由,事前和和氣氣,沒有矛盾,而且都是圈裡的老人,怎麼
乾得出無故曠工的事兒?我看是凶宅不太對勁,劉哥在大廳調試燈光時,就感覺有人盯著他。小王下午上來喊人,看到練舞廳虛掩的門裡有一道紅色的鬼影,他很確定劇組裡沒這個人、也沒這服化。高導,明江市的13號凶宅是真的邪門,死過很多人,咱們要不把白天趕跑的大師請回來——”
話音被高導冰冷的視線凍結。
“我看你跟了我幾年,給你個機會,沒有第二次,不然你就滾蛋。”
高導站在落地窗戶前,背景是風格迥異的影視城,而凶宅如同亂入的一塊拚圖,產生尤其強烈的割裂感。
助手看得入神,忽然脖子一麻,脊背發涼,那股熟悉的充滿惡意的視線又凝聚在他身上,不受控製的毛骨悚然促使他神色惶惶地回頭,身後是空蕩的牆壁和樓梯,而他總覺得伸手不見五指的樓梯下、黑暗裡,藏著很恐怖的東西,隨時會躥出來。
這種未知的想象占據他的大腦一整天,隨時間流逝,越來越劇烈,恐慌沒有消退,反而疊加,時刻充斥心頭。
那股惡視驀地轉移方向,凝聚身前,助手猛地捂住發麻的脖子,瞪向高導,瞳孔急劇擴張,呼吸急促,腎上腺素飆升,驚恐得五官扭曲的模樣的確嚇到高導。
後者狐疑,想轉頭看身後,壞掉的燈光忽然大亮,前方一整麵牆的落地鏡清晰倒映著他身後的落地玻璃窗。
窗戶裡有一道模糊的鬼影,長及小腿的黑發,殘破的紅裙,腐爛的五官和兩個血紅色的窟窿,就在自己的身後!
高導屏住呼吸,雙腿顫抖,腦袋一片空白,猛然一聲巨響嚇醒他,拔腿就跑,結果一到樓梯口就看到摔倒在下麵的助手,腦袋磕在台階上,脖子斷了,雙眼彌漫出血色,直勾勾盯著樓梯上的高導。
他想逃出凶宅,但一樓此起彼伏的怒罵、慘叫拉響警示燈,轉念一想到三樓的鐘一月應該有被白天那位大師的聯係方式,可能還有大師給的保命手段,於是腳尖一轉,剛想上樓,同一樓層的湛星的房間門打開,他和他助理形色匆匆地跑出來。
雙方打個照麵,湛星及其助理瞬間變了臉色,二話不說就閃進練舞廳。
高導察覺不對,來自三樓樓梯的惡視聚焦在頭頂,他根本不敢抬頭看,轉身飛快狂奔的同時大喊:“裡麵有
鬼!”
湛星和助理已經看到落地窗裡的紅衣女鬼,從另一個門鑽出來,差點撞到高導,三人蒙頭闖進旁邊的房間並甩上房門。來不及闖氣,湛星的助理小趙行動迅速地砸掉房間裡的鏡子、窗戶等一切反光物體,並用布包裹起來。
“關燈開手機攝像,找出房間所有監控。”
高導不解:“這是我住的房間,怎麼會有監控?”話音剛落就看到湛星和小趙的手機屏幕裡密集的紅點,霎時驚愕,旋即悚然。“怎麼回事?誰乾的!”
燈重新打開,湛星說:“我習慣到任何一個地方就檢查有沒有攝像頭,所以剛進房間就搜出幾十個攝像頭,一開始以為是私生,就想先收集證據再報警。下午胡大師被趕出劇組,小趙才告訴我,胡大師是她私下請來保護我的人,因鐘一月撞邪才介紹過去。”
高導本能不悅,但一是才剛撞邪,助手就死他跟前,二是湛星不知情,所以耐性詢問:“那我們看到的女鬼是什麼?怎麼這麼多監控?”
湛星簡單敘述13號凶宅的凶邪傳說以及女鬼的猜想,當然他們都以為女鬼是命案裡被焚屍的情人,“至於監控,應該問您。高導,是您劇組負責的拍攝場地。”
高導臉色陰沉,“是許冠俊。”再蠢也知道他脫不了乾係。“現在怎麼辦?還能聯係到大師嗎?”
“聯係過了,大師說很快就來,讓我們撐一會兒。”小趙歎氣:“高導,您以後還是忌諱點吧,我就沒見過您這麼百無禁忌的,邪得無人生還的凶宅,您都敢動。動就算了,還搬空人家女鬼的房子,連根香都不點,是個人都受不了這氣。”
高導的世界觀遭受巨大衝擊,恍惚尷尬還鬱悶:“我事先也不知道……都交給許冠俊去辦,誰知道他還是個二五仔。話說,我們躲這兒安全嗎?”
“女鬼堵在門外,現在在不在不清楚,五五開。樓上樓下,您猜哪兒最安全?”
樓下鬼哭狼嚎,樓上沉寂,於是高導:“要不上樓?”
湛星無言以對,“樓下這麼大動靜,是頭豬它也不能毫無動靜。”
越安靜越不正常,高導選擇閉嘴。
這時有急促的腳步聲跑上來,敲門、開門,最後停在他們躲藏的房門口
,擰動房門,沒能打開,安靜幾秒,猛地敲門敲得砰砰響:“裡麵是不是有人?是高導嗎?求你讓我進去,救救我,外麵有鬼!真的有鬼……它來了,它離我越來越近、兩顆血淋淋的眼珠子看到我了,它挖掉其他人的眼睛放在自己空洞洞的眼眶裡……求你,快開門啊啊——救命!救救我——”
拍門的動作越來越急切,聲音逐漸淒厲、驚惶,高導和小趙信了門外人被厲鬼追殺,但以防萬一,還是透過門孔看外麵,一個穿藏青色小馬甲、堪堪夠到門孔高度的男人,一邊拍門一邊回頭看空蕩蕩的走廊,仿佛厲鬼正從樓下走上來。
小趙覺得還是要救人,高導也握住門把手表示同意:“多個人,多份力量。”
湛星突然製止高導開門,“不對,三樓是女孩子,他一個男人隻能從一樓跑上來,可是人在一樓為什麼不直接跑大門?剛才在跳舞廳看到大門沒關吧,正常人的思路不該是迅速逃離最危險的凶宅嗎?”
話音一落,高導迅速鬆開門把手,可擰動的瞬間已然被外麵的東西發現,對方求救的聲音更為淒切可憐,然而房間裡的三人屏住呼吸,無動於衷。
很快,門外的男人的聲音從淒切變成淒厲,再變成憤怒,拍門變成撞門,房門肉眼可見地震顫,而門被錘開一道口子,一隻手伸進來,握住門把手使勁扭動,門喀一聲開了。
“堵門,快堵住門!”
嚇得三人魂飛魄散,趕緊搬櫃子、大床堵住門,小趙更是掄起板凳用力砸向那隻毫無血色的手,下一刻就被堵住口子的大臉懟臉嚇得差點心臟驟停。
房門三人看到男人臉上的血窟窿,發現他姿勢怪異,竟是頭顱一百八十度扭到後背,怪不得門孔裡拍門的他一直向後看!
大物件都被堵到門口,男人推不開,不甘心地縮回手,半晌沒動靜。三人不敢放鬆警惕,果然二十分鐘後突然撞門,原來一直蹲守在外麵!
撞大概十分鐘,忽然沒了動靜,頃刻後傳來清晰的咀嚼聲。
“這是什麼情況?”高導儘量平靜地問。
小趙滿頭冷汗,麵無表情:“開飯了吧。”
湛星:“什麼東西吃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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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趙表示無比讚同,不管是鬼吃人還是男人被什麼東西吃了,都完全不想要知道呢。
但是福無雙至禍不單行,老祖宗的至理名言總會在關鍵時刻發揮作用,所以他們很快就聽到房間內的洗手間有了動靜。
三人齊齊回頭,洗手間的門把手被擰動,幸運的是門把手被拖把堵住了,高導說他覺得馬桶有味道所以每晚都堵住門。
湛星和小趙很感激:“謝謝。”
高導快哭了,“謝啥啊?前狼後虎,我們現在就是最美味的肉。”
湛星:“賭一把,二樓不高,跳下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