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我願意的，我願意。”
清玄還想接近錢細細，軟化她，讓她回心轉意好繼續謀奪祖鳳氣運呢。
聽著對方似乎已經變成了兩個極端，根本容不得他猶豫拒絕，清玄連忙抬手起誓，先把錦瑟哄回來再說。
“我清玄再次立誓，無論錦瑟對我做何懲罰，都是我心甘情願接受，不得反抗。若違此誓，此身修為散儘，以天為證！”
隨著清玄話音落下，轟隆一聲晴空炸雷，算是天道給的回應，表明誓言已成。
錢細細這才轉過頭來，露出滿意的微笑。
“很好，從今日起，你就待在我身邊寸步不離，接受我的懲罰來贖罪，直到我原諒你。”
原諒是不可能原諒的，這輩子都不可能原諒的！
清玄心下一沉，又很快把這點不安拋棄，露出一個深情又寵溺的笑容，“我不會離開你的錦瑟，無論你怎麼對我。”
“那行，我們回家吧。”錢細細收起自己的貓爪貓耳等精怪特征，化成原先嫻靜漂亮的年齡女子模樣。
“李何氏蹉跎我三年有餘，而你卻袖手旁觀。我的第一個懲罰就是，要讓李何氏伺候我三年，你可否做到？”
錢細細知道轉世輪回之人不得對自己轉世的血親動手，否則身上會沾染孽債，不利於修行。
不過這有什麼關係呢？今天的這一切，難道不是因為清玄一手造成嗎？
清玄的臉一下子就黑了。
微微扭曲麵孔，眼中充滿了詫異和一絲絲強行壓下去的憤怒。
他沒有想到，善良的錦瑟會這麼刁鑽惡毒！
若是被錢細細聽見心聲，必定要回答他，這才到哪兒啊！李何氏當初對原身多有苛責刁難，口口聲聲說愛原身的李清玄還不是跟個殘疾人一樣，不聽不看。
她隻不過是一報還一報，這才是第一層而已，慢慢受著吧。
清玄在離開的時候給李何氏下了法術，讓她遺忘之前發生的一切，遺忘自己還有一個兒子。
因為那個法術並不會損害李何氏的身體，所以這不算在對血親動手之內。
但是現在，他好不容易哄得錦瑟願意見他，第一個得到的懲罰就是讓李何氏伺候錦瑟……
清玄當然不會天真的以為讓什麼也不記得的李何氏伺候錦瑟會讓她消氣，畢竟這三年來李何氏是怎麼折騰錦瑟的他都知道。
他更知道錦瑟的報複，一定是想看著李何氏怨恨又畏懼的模樣。
無論心中如何不願，清玄還是帶著錢細細回到了李何氏所在的城市。
李何氏距離他離開時候的模樣已經大變。
因為他留下來的金子，讓李何氏覺得自己應該是個從外地來並且喪了夫的有錢寡婦。
她孤家寡人，當然是想乾什麼就乾什麼。
短短的幾個月裡，李何氏就找到了第二春。不過因為她是寡婦，就算是個有錢的寡婦，能夠看上她的也隻能是四五十歲死了妻子的鰥夫。
這樣年紀的人怎麼說也得有兒子了吧，兒子都二三十了，當爹的想要另娶，家裡了不就鬨矛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