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章(1 / 2)

小漁娘很可口 夜之夜 5039 字 7個月前

見小媳婦怔怔地看著小魚塘外不遠處的一處小土坡,二疤走到小媳婦身後,攬住她不盈一握的腰肢,下巴抵在她的頸間,疑惑地問到:“不就是一個小土坡麼,娘子你咋看得這麼出神呢?”那小土坡正是上次挖了魚塘後堆積出來的土,如今這土坡上麵已經長了幾顆雜草,彆的便再無其他,不知道小媳婦的目光怎麼從她念念不忘的魚塘轉移到了一堆破土上。

離兒往二疤這邊靠了靠,貼近他的胸膛,轉頭看他,問了一句風馬牛不相及的話,“相公,我們的小竹屋還在漏水,對吧?”

“是……是啊。”二疤有些不好意思地笑了笑,執起小媳婦垂下的手,包裹在手心裡摩挲了幾下,道:“娘子放心,等為夫下次抽點時間將屋頂大修一番,絕對保證一滴水都不漏。”

離兒卻是搖了搖頭,笑得賊兮兮的,抱著自家相公的胳膊,眼裡儘是狡黠的光輝,“相公,我突然有一個想法。”然後沒了下文,似乎等著自家相公親自開口問她。

二疤看小媳婦那得意樣兒,知道她又有了什麼鬼主意,便襯了她的心如了她的意,狀似很好奇地跳高一邊的眉毛,“哦?娘子又有什麼驚世之想法?”

離兒嘿嘿笑了兩聲,看了看那一堆土,指著自家的小竹屋道:“我想在屋頂上堆滿土,再種上一些好看的花花草草,這樣的話就不會漏水了。”而且還算是綠化房屋美化環境呢,離兒在心裡加到。

二疤愣是定在了那裡,眨了眨眼睛,這才反應過來,摸了摸小媳婦的腦袋,然後曲起食指梆梆敲了兩下,怔怔道:“娘子,你的腦袋裡到底裝的什麼,怎麼這麼多稀奇古怪的想法?不過,這個想法倒是不錯。”

聽到自家相公誇讚自己,離兒笑得得意極了,眼睛亮亮地盯著自家相公,那樣子活像一個做了好事等待主人獎勵的哈巴狗。結果,二疤低頭就在她眉心吻了一下,嗯,這便是他的獎勵。

離兒向來是說做就做,不過往往是:這個說的人是她,做的人卻是二疤。取了鐵鏟,二疤將那土坡長了野草的地方悉數鏟入麻袋中,因為這長了雜草的土壤應該較其他地方肥沃些,而離兒早就將梯子搭在了屋簷上,二疤便扛著一麻袋土順著梯子爬到屋頂上,將麻袋裡的土均勻地鋪在屋頂上,如此重複了三次,屋頂上便鋪了厚厚的一層肥土,至於這要種的花草,離兒趁自家相公乾活的空檔就想好了,上次二疤摘回來的垂盆草雖說是一種草藥,可是那葉子相當漂亮,就像綠色的翡翠,離兒可早就惦記上了。

於是,二疤在屋頂上折騰完,小媳婦便央求著一塊去山裡摘垂盆草。二疤長長地籲了一口氣,對於小媳婦折騰人的本事佩服得五體投地,卻也是任勞任怨地由著她,沒辦法啊,小媳婦的任何要求他都不會拒絕,他疼她都來不及呢,怎麼舍得拒絕小媳婦的要求呢。而離兒對於自家相公的表現很是滿意,覺得自家相公簡直就是一塊寶,而且這塊寶隻屬於她一個人,離兒每每一想到這兒都會偷著樂。

二疤背著大竹簍,一手拿著鐮刀,一手牽著離兒,自然還不忘帶上弓箭,以防遇到野獸攻擊。離兒東瞅西望,就是沒有看見上次見的垂盆草,不禁疑惑地望向二疤,“相公,狗牙齒草是不是已經長過時了,我怎麼一棵都沒瞧見?”

二疤嗬嗬一笑,捏了捏她的小手,道:“深山裡的氣候四季如春不說,這垂盆草還長在岩石縫裡,生命力是最強的,無論什麼時候都不可能絕跡。”邊說邊拉著小媳婦跨過一條小溪。

離兒提起裙擺,踏著小溪裡的岩石小心走過去,卻在剛剛走至對岸後低呼了一聲,指著岸邊的一株植物,興奮道:“相公,你看那不是垂盆草麼?”還說隻長在岩石縫裡,這溪邊不也有麼?離兒撥開雜草滋溜溜地走到那處,正準備摘那株垂盆草,一旁的二疤忽地雙眼一淩,一把拉過小媳婦摟在了懷裡,離兒正要不滿地訓斥他兩句,卻看見她指尖差點碰觸的地方,一條小青蛇正朝兩人吐著蛇信子,那呈三角的蛇頭讓人一看便知這是一條毒蛇。青蛇的圓眼瞪著兩人看了半天,見兩人沒有任何動作,便遊移著身子走遠。離兒的小臉瞬間變得慘白,死死抓住二疤的袖子,說不出一句話。

二疤輕輕拍打著小媳婦的後背,一下一下替她緩解方才的驚嚇,柔聲道:“沒事的,不是有我在麼,乖乖跟著不要亂動,知道不?”

離兒說不出話,隻是傻傻點著頭。她倒是忘了,這垂盆草本就有解蛇毒的功效,按照相生相克的原理,這附近應該有不少毒蛇,經過剛才一番驚嚇,離兒是真害怕了,拽著自家相公的胳膊,急急道:“相公,我不要摘垂盆草了,咱們回去吧。”

二疤勾唇一笑,微微俯身,拍了拍離兒的小臉,“既然來了,怎能空手而歸,上次我不是摘了那麼多麼,也沒見有啥事。”

“可是……”離兒還想說什麼,可是見自家相公一臉堅持隻好乖乖地不說話。

“跟在我後麵不要亂跑,為夫等會兒給你摘一籮筐的垂盆草回去。”二疤笑道,拭了拭離兒額上的冷汗,把她拎到自己身後,然後用鐮刀劈開野草,走在前麵。

二疤帶著離兒來到一些岩石縫,果真見到了許多垂盆草,一片晶瑩欲滴的翠綠,好看極了,把小媳婦安置在一塊安全的大石頭上,二疤便開始行動起來,將整整一大片片垂盆草拔了個大半,背簍裡一會兒就塞得滿滿的。事情辦好了,二疤也不多留,牽著小媳婦的手原路返回。一路上,小媳婦的話明顯少了,想必還未從剛才的驚嚇中緩過勁來,二疤心疼地歎了口氣,把小媳婦的手緊緊攥在手心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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