良,讓喝了魔藥的人不會表現出那麼熱烈的愛戀,而是會更符合一個人的正常想法。
最初的一切是魔藥的作用,可之後,就不知道了。九彥看向了那失魂落魄的兩人。
聖子還有些沒有回過神來,他看向身旁的人, "是你,一切都是你的計劃?"他自己就是個小人,自私且功利,結果他居然被忽悠、欺騙了?
“你從一開始就給我下了藥,然後不停的在我的麵前訴說著自己對於聖騎士的愛戀!擺出一副不諳世事,純潔無辜的模樣!還拉著我練習告白,讓我對你心底的那份感覺不斷的放大!
怪不得我壓製不住內心嫉妒將你拉到床上去的時候你也隻是哭,卻半點沒有想要推開的意思,你還好意思和我講,你的痛苦以及絕望?"
聖子很憤怒,他原本以為自己找到了一個被他人嗬護著的珍寶。想要將其納入懷中,甚至願意多費些功夫去謀劃,可結果呢?
他嗬護的珍寶從一開始就是顆破爛珠子,也根本沒有人想要爭強。
如果單是一個老師在喜歡著他,還有些不知所謂的同學,那他還會不怎麼感興趣。可他從對方的嘴裡,聽到了那位聖騎士也在喜歡著他,甚至趁人之危的強占了他之類的。
和這樣的大人物爭搶情人是一件多麼叫人愉悅的事情,即使沒有搶過,他也能夠達成一種隱秘的快/感。
你的愛人並不完全的屬於你。這件事隻有他知道。
在幾分鐘之前,他都有著這樣的快/感。
看著被他搶到了手裡的布雷迪,還在用他那雙漂亮的眼睛望著聖騎士,可已經全身都是自己痕跡的布雷迪不敢再去向他深愛的聖騎士伸出手。
但幾分鐘之後,他所有的驕傲自得全都化為了灰燼。他現在甚至有些反胃作嘔。
被他這麼看著的十六王子眼中含淚,完全的說不出話來,隻是不停的搖著頭。
看他這幅模樣,聖子更是氣惱,曾經他最喜歡對方這無措的模樣,但現在看來一切都不過是偽裝罷了。
“我要舉報!我有錯,但我很多事情都是在引導之下進行的!各位大人,我清楚我的罪孽無法得到寬恕,但我也請大家不要忽略那最該死的人!"
聖子的這一招做的很漂亮,他很清楚,自己
的一切都毀了。但他不要死!他不甘心!
聽到他的話,剛才還一直在哭泣著的布雷迪突然的止住了哭聲,那泛紅的眼眶直勾勾的盯著眼前的人。
十六王子的模樣本來就很好看,不然也不會那麼多人都對他有想法,即使隻是見色起意,那也得有色才行。
可這個時候的他看起來就像是剛死不久的屍體一般,臉色蒼白,雙眼泛紅,眼眶裡還有血絲。
畢竟是曾經愛過的人,聖子騙過了頭不再看他。“我說的一切都是真的,我向神明起誓……”
對這倆人的偶像劇沒什麼興趣的九彥側了側頭,打著哈欠。
周圍的人也都同樣心思翻湧。一會看看床上的兩人,一會看看那拿著記錄水晶在刻印著什麼的金發騎士。
他們可沒有忘記那怪物在被殺死之前說了些什麼。
心思翻湧,難以平靜。
聖子言辭懇切的向他們求饒,希望自己還有將功補過的機會,他會認真的檢討自己。話還未說完,他就再也說不出話來了。
十六王子紅唇染血,笑吟吟的看著眼前的人,他趴在聖子的身上,咬破了對方的喉嚨。鮮血汨汨流淌,染紅了胸前的衣襟。
手中的聖劍不曾收起,九彥直接而快速的出劍,就要直接捅在對方的身上。
十六王子身形向後一倒,他看都沒有看那還在掙紮著,發出嘶啞聲音的聖子。聲音甜膩的開口, "為什麼你不喜歡我呢?尤裡卡,我很喜歡,很喜歡你啊。
在你出征前,在你出征前,我還是個孩子,你不是說過無論如何都會保護我的嗎?你說過,你的一切榮耀都會獻給我,包括你的生命!
為什麼,我現在愛著你,你卻不願意回應我!甚至保護我的承諾都不再提起!你會遭到報應的!"
王子雙眼赤紅,他直勾勾的盯著眼前的人。緊接著,在騎士劍落下的刹那,布雷迪身上也亮起了光。
那些曾經是尤裡卡專門找尋的保護型護身符,還有教堂贈送給國王的那些。
這種專門給王室成員準備的防禦魔法效果都不會差,不過攻擊的人是九彥。一層層的魔法陣如同玻璃般碎開,防禦的魔法並沒有阻擋住那刺入的劍。
劍尖插到了王子的肩胛位置,他看著眼前依舊冷漠的騎士,
一字一句的說道, “你會遭報應的!
你身上的藥會繼續發作,會在你的體內淤積變化,最後一口氣的爆發出來。忍耐,隻會讓你變得更加痛苦!你總有一天會斷掉脊骨趴在我的麵前!"
說話的時候,十六王子身上也發生了異樣的變化,他的腦後似乎有什麼東西在蠕動。緊接著,漆黑粘稠的東西包裹住了他!
原本還像是一個人的布雷迪,此刻看起來就像是焦黑的怪物,隻剩下那雙泛紅的眼睛,在直勾勾的盯著九彥。
劍尖橫掃,那怪物不再有人的形態,就像是劃破了水波,留下一道痕跡。
黑色的怪物將布雷迪包裹,那水液般的怪物直接落在了床上,在一灘血跡旁,留下一片惡臭的黑色。
“先把他給搶救回來,詢問還沒結束呢。”撇了一眼已經有進氣沒出氣的聖子,九彥揮了揮手。手指點了下那直接化作水液的一灘黑水,九彥丟了幾個鑒定的魔法上去。
之前還在旁邊哈氣做震懾的冰靈似乎特彆討厭那灘黑色的水液,同樣也有點怕九彥,又委屈的叫了幾聲,爪子在地麵上撲騰了兩下,主動跳到了九彥的腦袋上,爪子張開,直接用柔軟的腹部皮毛包裹住了那臉色似乎又有些泛紅的金發騎士。
鑒定術給出的反饋不太明確,旁邊對占卜還算在行的魔族連忙上前一步,閉眼,試圖占卜出這魔藥的效果。
"這是遭受了黑暗侵蝕的水液,嗯,應該是一種特殊的的替身類魔藥。
魔藥和魔力組合,就會融合出一個人的形狀,這就合複方湯劑偽裝成另外的人一樣,是有時限的,對方應該還在附近。"
得到了這樣的答案,九彥再次確定了自己之前的想法。
那王子飄忽不定的智商大抵就是有人在教導他,而他之前殺死的那個怪物,也根本不是布雷迪手中的那一個!
這家夥可能是發現了先魔王小世界的毀壞,多留了一個心眼!
"搜!以及——封山!"九彥沒有絲毫的猶豫,直接下令。
話說出口之後才反應過來,他似乎沒有資格指使這裡的人。騎士那邊康納德才是領袖,魔族這邊更是萊茵,他隻是個孤家寡人罷了。
不過其他人似乎完全沒有考慮到這方麵,在他說話的刹那都主動進入戰時狀態,
規整有序的聽從著調令,去完成自己該做的事情。
看著那在天空中升騰而起的結界,九彥點了點頭, "下次就不該給他們說話的機會,全都殺了,之後在召喚靈魂拷問。"
聽到他這話,旁邊的萊茵認同的點了點頭, “是啊,騎士先生還是太仁慈了些。”這樣的家夥就該直接將其殺死,再用密法將靈魂徹底的囚禁!
肉/體不過是靈魂的軀殼,如果有需要的話直接再去遭一個傀儡將靈魂丟進去就好。
光是萊茵知道的魔族折磨人的法子就有不少。
康納德也冷哼一聲,咬牙切齒, "是啊,把這家夥的靈魂丟到聖堂的屋頂上,讓他試試一直被聖光籠罩的滋味!"
這麼說著,他又狠狠的瞪了一眼九彥。
“我就說這種國家亂七八糟的,不值得呆著!你要是加入光明教廷哪裡還會有這種事情的發生?!"
話說完,他就想要往山外走去。身上殺氣四溢,仿佛隻要看到了那鬼十六王子,就要拔劍直接將人給斬成肉泥。
九彥摸著下巴, “我怎麼覺得你們比我還生氣?”
垂下眼簾的萊茵沉默無言,手緊緊的攥著。一直都是個吵鬨小喇叭的海曼也是如此,安靜無言。
看的九彥都有些莫名的想往他們的身上扔幾個魔法探查下了。你們這個反應讓我很擔心你們有沒有被汙染寄生啊!
站在外圍的克勞德咂巴著嘴,之前他還擔心知道這麼多,還拿血喂了人的自會不會被滅口,或者囚禁起來當血庫,現在看來這似乎都多慮了。
誒,等等,為什麼一瞬間覺得被囚禁起來其實也很帶感啊?我什麼時候覺醒的這種愛好。
血族公爵開始反思,但他還沒琢磨明白就看到走到空地上的九彥抬起了手,在他的手中,金色的魔法符文飛速的轉動。
日光傾瀉而下,仿佛將那人淹沒。
下一秒,克勞德就臉色大變,把旁邊還沉默的像個啞巴的海曼袍子一掀,自己鑽了進去。差點看美色看呆了,這太陽光要是繼續蔓延,他的身上保準要燒傷!
高階血族確實不怕日照,可卻不代表不害怕聖光啊!他都覺得自己要被淨化了!
聽到克勞德自言
自語的嘀咕,剛才開始就有點不太對勁的海曼這才稍微恢複了些正常,他摸著下巴沉吟兩秒開口。
“說起被淨化這事,我很好奇,如果黑暗生物和這種聖光係dio會不會直接原地升天?雙重意義上的升天!"
“……”九彥默默的將自己手中的劍指向了海曼,你這魚,真的是一會不打就找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