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發動了戰爭?”九彥皺了皺眉,表情不怎麼好看。之前的所謂十年戰爭他還算可以接受,畢竟是和外族在打,在為了自己世界的安全而戰。
可在戰爭剛結束的時候就吞並,整合其他國家還是讓他有點不太舒服。
“不至於不至於,現在各個地方都需要修養生息,哪裡會直接開戰?他們是以神明為立誓目標,進行三局兩勝的遊戲。
遊戲的內容由他們雙方共同決定,可以是某種魔法對決,也可以是排軍布陣的國際象棋。甚至還能
用最簡單的剪刀石頭布來分勝負。"海曼撐著臉,趴在欄杆上。海風吹拂而來,將他那半長的發絲吹起。
簡單的和九彥介紹了下,海曼又露出了困惑的神情。即使如此,吞並他國。
以國家為賭注的遊戲又有什麼意義呢?他果然還是不太懂人類。
這麼想著,他歪頭看向了旁邊的金發騎士。對方的發絲被海風吹動,額前的發絲落在腦後,讓他能夠更清晰的看到對方的眉眼。
那帶著幾分冷意的線條,讓他忍不住的歎息一聲。
那位魔女可是傳信過來狠狠的嘲笑了他們一頓。不可能的愛戀還是在不那麼濃烈的時候抽身的好。
畢竟……對方是那麼的無情,把那條路給堵的死死的,連一條縫都沒有留下。
沒有縫,那就鑿一條好啦!海曼笑彎了眼角,繼續之前的話題。
有關人族與欲/望。
說到這裡的時候,海曼想起了一些和人類城鎮達成合作的短壽種。像蟬、蜜蜂之類壽命比人類還要短暫數倍的存在也挺讓人心疼的。
那樣短暫的壽命無法讓他們懂得太多的東西,這樣的種族大多都是勞工一類。他們被城鎮庇護,然後奉獻出自己短暫美妙的一生。
這些種族中,隻有極少數混血種或者得天獨厚有著極強魔力的存在才有可能活的時間稍微長一點。
"怎麼又提到了壽命論?"九彥感歎道。
“因為很悲哀啊,在我們看來,騎士先生你就是那轉瞬即逝的煙火。”海曼這麼說著,眼中似乎
有什麼情緒在流轉又很快消失, "人族普通的壽命不過百年,即使是強大的騎士、魔法師也不過稍微延長一些,能夠活到兩三百歲。
除非你願意轉化改造自己,讓自己成為巫妖、血族之類的存在,不然即使是你也逃脫不了宿命。"
但是這種轉化也不是絕對的,想要舍棄掉自己的種族變成其他,必定會失去一些東西。
海曼覺得,對方大概是不會那麼選擇的。很多曾經極其耀眼的人類也都沒有做過這樣的選擇。
"如果選擇了那樣的方向的話,那豈不是在否認自己嗎?"九彥這麼說道, "如果連自己的出身種族都否認的話,內心的
精神世界很容易崩塌。"
除了少數的死靈法師直接將自己變成死靈,或者是貪生怕死,活著本就求長生的人,大部分強者都不會這麼去選擇。
當然,不僅僅是因為那麼做是在否認自身,更多的還是……一旦內心的支柱崩塌,那一身的實力可能就要出問題,甚至導致——爆腦袋。
意誌力、精神對於強者來說是最為重要的東西。
沒有哪個強者會去賭這個可能,比起這,還不如直接瀟灑麵對死亡。他們是以人族之身而感到驕傲,自然沒有必要去專門為了多活那些年而改變種族。
見證朋友、愛人的離去,是一種悲哀。
就在他們說話的時候,畫麵還在繼續播報著那邊的發展。之見那在海中的人魚抹著眼淚, "可是,可是明明是我先來的。"
“我知道,我們相識了多年,我也清楚你是個多麼善良的女孩,所以,你願意為我的婚禮獻上祝福嗎?當然,我不會忘記你的!"
那男人趴在甲板上,手握著人魚的手。即使海水冰冷,他依舊覺得內心滾燙。
"你不是說,你們國家是一夫一妻製嗎?"“可你是人魚,不屬於我們國家的公民啊。”
男人的話理直氣壯又無比順暢的說了出來,由於這話說的太過順暢,剛才還在抹眼淚的人魚小姐都一時間忘記了哭泣。
"……你要我當你的情婦?你一開始可是說要娶我的!"
“彆這麼說,我怎麼可能把你當情婦呢!"男人義正嚴辭的說道,臉都板了起來, “在我們這情婦可是犯法的。"
"所以?"
“我們隻是很好的,經常會見麵的朋友而已。”
"……我連情婦都算不上?!你要白嫖我?!"人魚小姐不可置信的喊了出來,她那雙漂亮的眸子裡滿是不可置信。 ”你還記得你之前說過的話嗎!你向風暴起誓過,要對我好,愛我一輩子的!"
"你彆喊!我都說了,我這是沒辦法!"
看著那邊的鬨劇,九彥摸了摸下巴。
這位人魚小姐還有力氣喊出來,應該不是那種眼睜睜看著人家結婚,
自己變成泡沫的類型。所以……她會怎麼做呢?把渣男拖下海?
“他完了。”海曼咋舌,抬手捂住了眼睛,隻從那大大的指縫間偷看劇情的發展。 “那條人魚小姐從魚尾的顏色看來可是小醜魚。"
九彥思考了一秒就有了答案,靠,雌雄同體的魚……希望這位渣男老兄還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