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道菜最是選新鮮的鱖魚,新鮮的魚肉相對來說會更加有韌性一些,切花刀的候,就會更加輕鬆一點……”
說話的同,晏卿的手向旁邊的水桶中一撈,便拎了一條活蹦亂跳的鱖魚放在了案板上。
甚至還不等直播中的粉絲反應過來,晏卿手裡的菜刀便快速轉了半圈,成了刀背在下的模樣。
“啪啪——”
隻見晏卿刀背快速地敲擊了兩下,剛剛還在案板上掙紮個不的鱖魚在彈跳了兩下後,便徹底沒了動作。
晏卿適開口講解道:
“大家在拿新鮮的魚的候,都以先刀背拍兩下,把它拍暈之後,再處理。會更加便順手一些。”
隨後,隻見晏卿收起刀落,案板上昏迷的鱖魚便當場開膛破肚。
鮮紅的血水也在瞬流滿了整個案板。
但晏卿卻像是沒有看案板上這糟糕的場麵似的,隻自顧自地繼續著手中的動作——
伸手掏魚腹中的內臟,右手中的菜刀便又是一轉,刀鋒向下,下五除二,便去掉了魚身上的鱗片、鰓和鰭。
而後,去頭,將整個魚攤開成一片,從魚背下刀去骨……
整個過程行雲流水,沒有絲毫停頓。
若此刻有懂行的在,少不得會對晏卿誇讚上一句“處理的漂亮,基本功紮實”。
但惜,此晏卿的觀眾之中,卻沒有一個懂行之。
而直播中的觀眾,早就晏卿的這一手,給驚呆了。
直晏卿前置處理完畢,將魚肉以及案板上的血跡都清除乾淨後,直播才像是活了過來一般,大家開始零零散散的發送起了彈幕:
“這熟練的手法,我一瞬甚至以為我才是案板上的條魚……”
“我不會說,剛剛大大手起刀落的候,我甚至隱隱感覺了一股殺意。”
“本來沉浸在大大的美色之中,一句‘嗨,老婆’都快說口了,結果下一秒就看了鱖魚暴力肢解的場景。
話瞬堵在嗓子眼,怎麼都說不口了。”
“什麼,就我一個覺得,大大這細嫩的小手沾滿了血跡的模樣,十分戳我嗎?”
“前麵的彆跑!暴力美學愛者剛剛屬實拿捏得死死的!
我不會說我甚至已經開始幻聽鞭打的音!膝蓋直接一軟差點兒沒當場跪下去!”
“我也……剛剛我就想說了,燕歸長得雖然,但其實並不是我喜歡的類型。
結果這一手,我直接‘老婆你’我!”
“這是哪家養雞場的籠子開了,把前麵這些亂七八糟的給放來了?
抬頭看看,現在是中央星晚上六點,這裡是美食直播,不是□□!”
……
彆說直播的其他觀眾了,就是此正在觀看直播的謝薇棠,此刻也有些愣神。
其實早在晏卿第一次在直播露臉的候,謝薇棠就覺得十分不思議了。
畢竟在此之前,星博上番對燕歸肖像的刻畫以說是有理有據令信服。
同樣也令謝薇棠信服。
彆是在上午,燕歸問了一句關於直播露臉的事情,她勸說了兩句之後就沒了的反應,更是印證了這個猜測的正確性。
以至於在看直播中燕歸的長相,謝薇棠還一度懷疑是自己現了幻覺。
等謝薇棠不容易接受了“燕歸大大竟然比我還要看”的設定後,便晏卿這乾淨利落的殺魚手法給秀了一臉。
心中情緒波動過大,以至於謝薇棠完全沒有聽大門處傳來的開門。
直謝薇棠的身後,傳來了一道讓她極為熟悉的嗓音:
“你在看什麼呢?”
“啊?”謝薇棠下意識回頭,一眼便看了自家兄長眉頭緊皺地站在身後,目光卻停留在空中懸浮著的光幕之上的模樣。
謝薇棠與謝臨淵雖然同住一個屋簷下,但為謝臨淵工作繁忙,若不是地提前說明,兄妹倆其實少能遇。
這也就造成了謝薇棠平日裡在家極其隨性的習慣。
在客廳還是書房,或是花園玩耍全看當天的心情以及天氣。
即便是玩兒光腦,也不會想著開私密模式,以至於此刻謝薇棠光腦中的內容,在謝臨淵麵前展露無疑。
謝臨淵不過是談完合約回公司的路上,剛從家門外路過,又恰巧想書房中有一封文件,便想著順便拿去公司。
誰知一進門,便看了妹妹四仰八叉地躺在客廳之中,嘬著果汁看著光腦的模樣。
謝臨淵雖然嚴格,但也不算□□,本無意去乾涉妹妹的活動。
奈何3s級的精神力造成的極佳視力以及軍隊中鍛煉的信息捕捉能力,讓謝臨淵一眼便看清了妹妹光腦中的畫麵。
想著剛剛屏幕上一閃而過的諸如“鞭打”、“跪下”、“暴力美學”、“正麵上我”、“午夜成頻道”等等虎狼之詞。
謝臨淵當即便一個沒忍住,走了妹妹身後,詢問了起來。
“我這正在看燕歸的直播。”
謝薇棠雖然並不知道兄長為什麼突然會乾涉她的行為,卻也能從兄長此刻的麵色,察覺異樣。
連忙老老實實地給了答案,說完後,稍稍停頓了片刻,有連忙加上了一句:
“就是六藝新開設的美食專區,哥哥應該也知道?”
其實早在謝薇棠開口之前,謝臨淵便已經看了光腦正上一排醒目的“【文思豆腐】燕歸帶你探索華夏美食”的標題。
甚至通過觀察,謝臨淵也能夠看,直播中的畫麵非常正常,沒有絲毫格的地。
彆說是什麼格的畫麵了,直播裡甚至看不一個影。
隻能看在案板上的魚肉,以及播在魚肉上切著花刀的模樣。
耳邊隱隱也能聽播說明的音:
“切花刀其實並沒有太多的技巧,就是注意需要傾斜下刀,一般四十五度的角度就剛剛,要保證不切破魚皮,就需要經過練習了。
若是不熟練但是有想要自己嘗試的話,其實以像播現在這樣,在菜刀下墊上一根筷子作為輔助。”
隨著這道音的響起,隻原本還按在魚肉上的手便抬了起來,從畫麵外的地拿了一隻黑色的筷子,墊在了案板之上。
若一定要說有什麼格的地,便是畫麵中的這一雙手,漂亮的有些過分。
手指纖細修長,指尖圓潤,指甲修剪的恰處,就連指甲蓋都是漂亮的粉色,上麵點綴著形狀規則的白色小月卡。
同播的這清冷中帶著一絲優雅的嗓音,也聽的有些過分,如同玉珠落盤一般,捶打著耳膜,即便隻是簡單的話語,也讓覺得像是享受了一場視聽盛宴。
除此之外,謝臨淵莫名覺得播的音有些耳熟。
但在思索片刻未能得答案後,便暫且先將這一點異樣放在了一旁。
無論播的音有多聽,手有多看,謝臨淵也找不剛剛些不堪入目的彈幕,現在這個直播中的理由。
稍稍觀察了片刻,依舊沒有發現任何異常後,謝臨淵隻能收回自己的視線。
誰料垂眸便對上了自家妹妹眼巴巴中又帶著一絲困惑的目光,當即微微點了點頭:
“嗯,我知道了。”
說完,謝臨淵也不給謝薇棠反應的,便轉身離開了大廳。
徒留謝薇棠看著自家兄長的背影,滿腦袋的問號:
所以哥哥剛剛底是想問什麼?
想了半天沒找答案,謝薇棠隻能將其歸於兄長的不定期抽風,新將目光放回了自己的光腦之上。
另外一邊,從書房中取文件的謝臨淵同樣有些心不在焉。
腦海中不斷地閃現著剛剛在妹妹身後看的直播畫麵。
先是直播中些讓不忍直視的虎狼之詞。
但不知怎麼的,卻逐漸播雙漂亮的雙手、流暢的刀工,以及清冷中帶著一絲溫柔的嗓音給取代。
“然後我們將剛剛做的糖醋湯汁趁熱澆在魚肉之上,再撒上鬆子和水果粒,我們這道鬆鼠桂魚就算是完成了,是不是簡單?”
等謝臨淵回過神的候,耳邊不知何,再次響起了道讓他覺得十分耳熟,同又十分享受的嗓音。
低頭一看,才陡然驚覺,他竟然不知什麼候,點開了個名為“【文思豆腐】燕歸帶你探索華夏美食”的直播。
“簡單?我和播對簡單的理解似乎有點不太一樣。”
“???當我打這串問號的候,我和播總有一個了問題。”
“是的,簡單魚魚大大直接迫離家走呢!”
“救命!播居然一本正經地妄圖教會我們?”
……
看著鬨哄哄彈幕糊滿了整個屏幕的直播,謝臨淵下意識皺了皺眉,抬手準備將直播給關掉。
然而還不等謝臨淵行動,光腦之中便再次響起了晏卿的音:
“了,接下來要做的,就是今天直播的題——文思豆腐了!”
“像也還不錯?”
聽著這道如玉一般的音,謝臨淵腦海中這樣的想法一閃而過,隨後便緩緩放下了準備關掉直播的手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