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鴉是他一手帶起來的作者。"
相較於晏卿，林木木對於這一點倒一點也不奇怪。
當初晏卿提出榜單競爭的時候，林木木就知道一定會對寒鴉造成影響。
他沒有反駁這個計劃，其一是不想駁晏卿的好意，其二便是知道寒鴉也不是什麼無辜之人。
錢興明在六藝工作八年，為了確保收入，便栽培了一批以寒鴉為首的親信作者。
這批作者，或許能力不是最拔尖的，但卻是最聽錢興明話的。
像是打壓同期榜單的事兒，錢興明以前也做過，甚至做的比他們這次還狠。
林木木和晏卿的打壓，嚴格的說甚至算不上打壓，隻能說是豔壓。
而錢興明的打壓，卻是讓被打壓的人連上榜的機會都沒有。
譬如一個榜單總共五個位置，錢興明就會在手中找五個曆史成績還算不錯的作者，與他想要打壓的人做同期。
即便是林木木，也不得不承認，錢興明的人品雖然卑劣，但眼光的確十分毒辣。
幾乎每次，錢興明找出的作者，都能恰恰好比他想要打壓的人勝上一籌。
這也就導致了被打壓的人，或許整本書連載期間，輪不到一個位置不錯的榜單。
而寒鴉，以前便沒少幫錢興明做這種事。
所以在寒鴉詢問的時候，錢興明壓根兒就不覺得有隱瞞的必要。
"他估計也沒有想到，寒鴉知道後會直接選擇更換責編吧。"
"大大你是不知道，寒鴉的申請上傳到編輯後台的時候，錢興明臉都綠了!"
即便事情已經過去了好幾天，但隻要一想到錢
興明當時的表情，林木木就想笑。
看到林木木這些話，晏卿還有什麼不明白的?
無非是錢興明以為自己就手底下的作者掌控的很好，結果卻翻了車?
再仔細想想，寒鴉的選擇，便不讓人意外了。
錢興明既然能夠讓寒鴉幫忙一起打壓其他作者，定然是許諾了好處，例如在榜單上適當放寬條件等等。
本就是依靠利益才維係出來的關係，最後因為利益翻車，也就不奇怪了。
至於為什麼在寒鴉之後，會有如此多的作者在段時間內提出同樣的申請。
那就更好猜了。
一般作者，多多少少都會有幾個自己的小圈子，圈子內都是關係較好的作者，平時也會互通有不·
通過林木木的描述便不難看出，寒鴉平時與錢興明之間的私交不錯，這陡然換了責編，親近的好友自然會忍不住好奇詢問。
寒鴉多半不會替錢興明遮掩，錢興明這個人又毫無人格魅力可言，手底下關係親近的作者幾乎是靠利益維係。
同樣是那句話，依靠利益維係的關係，最在乎的，依舊是利益。
寒鴉的利益受到影響，他們自然會擔心自己會成為第二個寒鴉，做出相同的選擇，也就並不讓人覺得意外了。
"這也算是意外之喜了。
晏卿輕輕笑了笑，畢竟當初他卡寒鴉的榜單，純粹是想要惡心錢興明一番，誰知道居然直接把人給惡心走了?
屏幕的另外一邊，林木木也猛地點了點頭，以示自己對晏卿這個觀點的讚同。
但很快，林木木的眼中便劃過了一絲遺憾∶
"隻可惜他提出離職的時候，我已經回家了。"
晏卿有些失笑∶
"不然你還想痛打落水狗嗎?"
"彆說，還真的挺想的。"
對於自己此刻心中的想法，林木木承認地十分坦然∶
"再不濟，能罵上他兩句也是好的。"
天知道這段時間，因為錢興明的小動作，林木木有多鬱悶。
如果不是晏卿的開解，或許不等錢興明辭職，林木木就已經想要先一步辭職了。
要是錢興明是在林木木下班之前提出辭職，不罵上兩句，林木木都覺得對不起自己這段時間在錢興明那裡受到的委屈。
"那還是彆了，狗急了是會跳牆的。"
晏卿笑著搖了搖頭，他沒有見過錢興明，但從林木木的描述中，卻也對其了解幾分。
總的來說，不是個善茬，這次錢興明走的這麼乾脆，其實也占了六藝整頓的天時地利人和。
至於自己的編輯林木木.…說白了就是個傻白甜。
要真把人惹急了，到時候吃虧的恐怕隻會是林木木。
"也是，人都走了，我也應該大度一點。"
顯然，林木木同樣也知道這一點，倒也不再嚷嚷著要痛打落水狗之類的話了。
轉念又想到明天開始，就不會再看到錢興明那張令人討厭的臉了，林木木隻覺得整個人都輕鬆了不少。
而另外一邊，晏卿也在這個時候，收到了無淵遲來的回複∶
"抱歉，臨時遇到了一點工作，才剛剛忙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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