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晴兒匍匐跪在地上,光看見公主的鞋了,隻覺得鞋上的夜明珠珠光寶氣,明豔萬分,便跪得更低了。
貞嫻公主走進來後,瞥了一眼直挺挺跪在地上俏生生的薛晴兒,噗嗤一下笑了出來,“不是說了伴讀在勤書軒裡頭不用行禮的嗎,怎麼還有一個傻子跪在這兒?沒人給她講規矩嗎?”
後頭的人全笑瘋了,這薛晴兒一聽見公主要來,就像打了雞血似的,還故意站在離大門最近的地方,大大聲的請安,她想要行禮,眾人也攔不住她啊是不是?
薛晴兒的那股子表現欲,在其他人眼裡看得一清二楚,薛晴兒是怎樣的心裡,她們是再清楚不過了,隻是懶得去揭穿她而已。
貞嫻公主在宮裡頭得勢,說的話全部跟鑽心似的,一句一句鑽進了薛晴兒的耳朵,她不過是跪了一下,行了個禮罷了,為什麼就變成了跪著的傻子?而且在看到她跪下後,貞嫻公主也沒有急忙過來扶她,而是走過去問鐵木蘭,哪個才是她一直心心念叨著的薛寶兒。
薛晴兒跪了好一會,公主才好像發現了她似的,讓她平身,她早上起了個大早,又沒怎麼吃東西,跪得七葷八素,站起來的時候,兩條腿都有點瑟瑟發抖了。
可是宮裡頭不比在薛府裡頭,有丫鬟使喚,她隻能自己摸索著站起來,又竭力站到公主旁邊,聽她們幾個在聊天說話,自己又湊不進去嘴,直犯著急。
到底要怎麼率先引起貞嫻公主的注意力呢,給她說自己腹有詩書?給她說自己在來之前已經背了大段大段的文章,就為了能夠留在皇宮裡頭,做她的伴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