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水讓桂嬤嬤停了停,又問薛晴兒,“方才那話,薛小姐說是與不是呢?”
薛晴兒淚眼汪汪,咬著下唇,小聲又無助道:“……是。”
秋水拿著帕子捂著嘴,進去帳篷裡又出來,對薛晴兒說,“方才你應得太小聲了,公主在裡頭聽不見。”又讓桂嬤嬤繼續打。
薛晴兒還想開口,卻被桂嬤嬤一個手風過來,打得眼冒金星,不管不顧的嗚咽起來。
秋水又道:“宮中的規矩,受罰是不能哭的,若是哭出聲來,指不定彆人以為公主怎麼欺侮伴讀呢。你還是好好忍者吧。”
薛晴兒這下連聲音都不敢發出來了,隻能強忍著,眼淚斜著流到了鼻子裡,嗆得好一陣咳嗽。
秋水看打得差不多了,又叫停了桂嬤嬤,溫和的替薛晴兒拂去了臉上的亂發,“薛小姐,這回,你可想明白如何應話了?”
又說,“如果薛小姐還是想不明白,就連奴婢也沒法子幫您了。”
秋水這人當真是公主身邊的大宮女,說話做事滴水不漏,也不得罪人。她這樣做,就是對薛晴兒說,我罰你,是聽從了公主的吩咐,但是我還要過你一個大大的人情,讓你往後不至於記恨我。
薛晴兒哪裡還顧得上去記恨公主,隻求她放過自己,於是儘管嘴裡已經被打得有了一絲血腥的味道,她還是徐徐道,“公主不是在教訓民女,而是為了民女好,在教民女識大體,懂規矩,往後不至於唐突了旁人。”
貞嫻公主在帳篷裡頭聽薛晴兒說得頭頭是道,點點頭說,“恩,這回她倒是真明白了。本公主乏了,讓她跪安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