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深露重,苟婆子彎著腰對江媽媽做著今日事情的彙報。
江媽媽聽完後,沉吟道,“事情就是這樣?”
苟婆子把紫衣關了一天柴房,什麼氣都出完了,此時眉飛色舞道,“是啊,也不知道那個薛寶兒竟然藏了一個那麼神乎的東西,一聞便知道玉佩在哪裡了!老婆子我也是頭一回見著這麼神奇的動物呢!隻可惜是禦賜之物,不好開口索要!”
今天的事情,江媽媽也七拐八拐的聽人說起過。江媽媽本來就知道薛寶兒並非池中之物,人還未到這兒呢,上頭便有人傳話說得好好的照顧著她,薛寶兒絕對不會在這裡太久的。
“不過紫衣的處置問題,著實有一點棘手。她家裡人也是這兒的,要打發了她,還要給她家裡人一些交代,倒也麻煩。”
“哼。”苟婆子此時此刻可是對紫衣沒有什麼好感了,“那死丫頭,在柴房裡頭還一個勁兒的伸冤,搞得好像我婆子冤枉了她似的!你說一隻靈狐,人家冤枉她作甚!真是胡攪蠻纏,非得讓人賣去怡紅院才讓人安心嗎!”
江媽媽皺眉,想了一想才道,“去,把人給我提過來,我倒要聽聽她有什麼辯解的。”
紫衣很快被人帶來了,蓬頭垢麵的,一看見江媽媽和苟婆子,磕了一個又一個的頭,“見過江媽媽,見過苟婆子。”
苟婆子冷哼一聲,對紫衣是嗤之以鼻道,“還認得人嘛,我看你是沒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