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薛寶兒這麼說起來,李位又有了不同的想法。
“師父,我有一個不情之請,想當初我從軍也是聽從師父的引導,而今我上了正路,越發覺得這條路走得非常的正確。所以,我想……”
李位的心裡翻江倒海的,思前想後,一股腦兒全說了,“我想讓師父和我一同從軍。”
薛寶兒蹙了蹙眉,“從軍?”
“是的。”
李位又道,“我從不曾忘記師父當初當了武狀元的風範,師父也是有自己的意願的不是嗎?難道這一身的功夫要流落民間,不得誌向嗎?連我都會為師父叫屈的!”
李位想起自己當初下山,就是為了對得起自己這身功夫才下來的,而他的師父武藝那麼高強,如果真的如她所說,遠走天涯,那麼他何時才能看見師父?才能看見師父這樣絕妙的功夫發光發熱?
聽到這裡,薛寶兒沉默不語。為大英朝效力,薛寶兒可從來沒萌生過這樣的想法,想當初去考什麼狀元,也是為了自由。她可沒把從前的事情當成功勳來談的想法。
可對彆人來說就不一樣了。
李位說到這兒,便有些激動了,“在武學中人看來,會武功的人,便無論男女了,想來師父若是真有想法,徒兒肯定會向軍中的人舉薦師父的,屆時師父也無需像新兵一樣日夜操練,而是可以同我一起指揮將士了。”
薛寶兒皺了皺眉頭,“指揮將士?”
“是的,在軍中作戰,揮斥方遒,抒發胸臆,揮汗如雨,和天鬥,和地鬥,和敵方鬥,難道師父不想要試試那樣的滋味嗎?”
李位說的那種滋味,實際上薛寶兒太熟悉了,而且她曾經指揮過的物事,是李位遠遠所想不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