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昀宴請的,全是此次跟著慕容宸沛回來的霖城官兵,全部都是慕容宸沛的親信。
宴席過了一半,席上舞姬換了一撥又一撥,酒過三巡,底下的將士們也有點兒鬆弛了,從緊張的前線回來宮中,他們就像是掉入了蜜罐的蜜蜂一樣,巴不得醉生夢死才好。
而李昀雖然坐在最高處,卻把底下人的麵容給看了個一清二楚,一瞄見薛寶那樣子,就認出是薛寶兒了。她那樣子倒是沒怎麼變,在外頭遊蕩了那麼久,也不見有一點變黑的。
薛晴兒坐在李昀旁邊,位置在李昀的偏下一點兒,她也看見李昀盯著薛寶兒了,走過去為李昀倒酒,一邊倒酒一邊說,“晴兒看見那個薛寶軍師,長得真白淨,真是好看得緊,難怪慕容將軍喜愛異常呢,聽說他差點兒就不讓薛寶來參加今晚的宴席了?恩……慕容將軍真是對底下的將士太好了一點兒……”
李昀捏緊了酒杯,聽薛晴兒這麼一說,看著慕容宸沛的眼光差點兒要噴出火來。
他對著旁邊的宮人使了個眼色,宮人心領神會,端著酒往薛寶兒那兒走了過去。
薛寶兒一本正經的坐在那裡,她又不是傻子,早就聽見了薛晴兒對李昀說的話了。
謬奇在薛寶兒袖子裡也聽見了,謬奇的第一感覺就是,薛晴兒肯定又想使壞了。
有宮人走過來添酒,卻不知道為什麼添到薛寶兒位置的時候就毛毛躁躁的,還把酒灑在了薛寶兒的袍子上。
謬奇被潑了個一身酒,差點在袖口處炸毛。
“奴才該死,奴才該死!”宮人一直磕頭。
要不是那個宮人鬨出的聲響太大,薛寶兒差點就想用凝聚力把那水給拂去了,可是現在眾目睽睽都望著她,她也不好搞小動作。
那犯了錯的宮人又一直在請罪說,“軍師請移步,小人幫軍師更衣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