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11(2 / 2)

不、高、興。

連手裡的冰激淩都不香了。

她費勁心思搭節目組的車回來,他卻……

輕輕鬆鬆拿著她的魚,換了車。

氣不過。

就算是棒冰也難消心裡的意難平!

棠梔三兩口把棒冰吃完,氣洶洶上樓去,想質問江祗為什麼擅做主張,就算有兩條魚歸他支配,那還有一條魚是她做任務獎勵的,他和導演組換之前,總歸也得問問她吧。

她一路上來,走路帶風,連等會要發言的主題都想好了——

就叫舔狗也是有尊嚴的。

“江祗,我有話和你說!”

棠梔拍開門,氣勢洶洶地往房裡走。

她覺得很有必要調整自己的人設。

作為一個新時代的獨立舔狗,她必須讓江祗意識到——

她願意給他的東西,隨便他怎麼折騰。

但她不願意給的……

他動也彆想動。

江祗站在床邊看手機,聞言抬起眼,就見棠梔雷厲風行地走進屋內。

他微揚了下眉,還沒來得及開口。

棠梔腳下一絆,整個人就重心不穩地往前撲,一頭栽進江祗的懷裡,雙手自動環在他的腰間,將他抱了個滿懷。

這還不算完。

她的衝力太猛,他受了全部的力,沒站穩,又帶著她一起齊齊跌倒在那小床之上。

棠梔隻覺得一陣天旋地轉,等到視野再度明晰,她整個人都已經壓在他的身上,雙手抵在他的胸前。

棠梔的大腦有那麼一分鐘的短路。

心裡的小人又開始了瘋狂啊啊啊的土撥鼠尖叫。

空氣裡彌漫著致命的沉默尷尬,以至於她咕咚咽一口口水的聲音,都顯得格外的響亮。

這回她都不好意思說自己真不是故意的了。

昨天一次今天一次,哪有人天天不小心摔人懷裡的?

而且比起這個更社死的是……

他是不是認為,她是故意大聲喊他,吸引注意的,就為了一把把他撲倒,好霸王硬上弓。

想到這裡,棠梔甚至都不敢低頭去看江祗的眼睛。

不活了。

她現在就從窗邊跳下去,離開這個美麗的星球!

見她一直沒動作,江祗的喉頭滾了下,冷冷出聲:

“你準備一直躺到吃中飯嗎?”

棠梔內心天人交戰,考慮要不要認領老色批這個標簽,把饞他身子這項罪名坐實了算了……

直到江祗手撐著床坐起來,她呆愣著才發現兩人的姿勢一下變得更加緊貼和曖昧,甚至隔著薄薄的布料,她能感覺到他身上的熱意,這下是真嚇得連剛才自己上來是為了什麼都忘了。

她趕緊從他身上爬下去。

挪動的時候一不小心一腳踹到牆壁,頓時又“嗷”得一下痛苦地栽到床上去。

嚶。

好痛好痛。

水泡好像破了。

棠梔疼得齜牙咧嘴,眼角不爭氣地掉了一顆眼淚,默默拿了個枕頭蓋在臉上,心想她和江祗可能真的八字不合。

不然為什麼,□□了一路的小水泡都沒破。

偏偏,一見到他,就又是撲懷裡又是蹬破皮的。

她蜷成一團,氣勢頓時削減了不少。

剛才還是個氣勢洶洶,大有占人便宜還理直氣壯的女流氓,現在就像隻可憐兮兮的小貓。

江祗注意到她緊繃的腳尖,沉聲問:

“腳怎麼了?”

棠梔躲在枕頭底下沒理他。

她不說話的時候很有欺騙性,看起來像個乖乖軟軟的姑娘。

他猶豫了會兒,去扯她蒙在腦袋上的那隻枕頭。

棠梔打死也不想讓他看見自己現在的樣子,但男女力氣懸殊,縱然她拚命攥著枕頭,但最後還是被江祗搶走。

遮羞布沒了,她又拿手臂去擋自己的臉。

江祗遂又來扯她的手臂:“哭了?”

她白天作起來的時候古靈精怪,這會兒又倔得很。

江祗扯了兩下沒扯動她,又不能施力,她兩條胳膊看起來細細弱弱,生怕再給她弄疼了。

棠梔原本就疼出一點淚。

被他這樣問,她忽的就有點繃不住了,心裡的委屈跟泡泡似的蹭蹭蹭往上冒。

這人今天好反常。

乾嘛忽然來關心她啊。

搞得他們倆很親近似的……

雖然剛才確實親密無間。

江祗總算把她的手臂摁下來,一手扣著她的下巴,把她的臉抬起來。

小姑娘一張小臉被枕頭捂得通紅,眼裡淚汪汪的,睫毛上還沾著一點兒水汽。

他有點無奈。

她先撲進他懷裡的,自己倒先哭上了。

“鞋脫了我看看。”

棠梔心裡有氣,解開涼鞋綁帶後,一腳就把涼鞋踢出去老遠。

早知道就不穿這雙鞋了。

現在水泡破了真的很痛!

江祗看那可憐的鞋在空中劃出一道美麗的拋物線,啪嗒一聲落地,語氣涼了幾分,帶著幾分警告:“還作?”

棠梔吸了下鼻子,扭過頭不看他。

“為什麼哭?”

她抹了下眼角,小聲嘟噥:

“你欠我一條魚。”

作者有話要說:感謝灌溉營養液的小天使:雲霜雪雩 50瓶;甜醬喲 40瓶;小仙女、言出必行的最優乙方 7瓶;今天也是渴望加更的我 5瓶;折 枝. 3瓶;杜蠹 2瓶;是辣個泡泡鴨、D. d、NL 1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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