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平昭坐在車內,正安排著下麵的人撤熱搜的事兒。
想想其實也可以理解,江祗是絕對不會是把人置身風口浪尖的性格,無論是棠梔,還是任何人。
正想得出神,江祗的電話打進來。
“咋了祗哥?”
“上來幫個忙。”
什麼事啊?
黃平昭跳下車一路飛奔進彆墅,萬萬沒想到,是給棠梔拎行李。
棠梔一眼就認出來他,乖乖地喊了聲“黃哥好”,眼角彎彎,笑得很甜。
黃平昭過去幫江祗一起拿行李箱,小聲問:“怎麼回事?”
江祗把剩下的行李箱給他,淡聲道:“送她回去。”
黃平昭幾乎以為自己聽錯。
送……
送誰?
棠梔嗎?
但見江祗已經拎著箱子準備下樓,黃平昭也下意識地去拎剩下來的行李箱。
就……很魔幻。
三個人一起下樓。
棠梔兩手空空,慢吞吞走在兩人,看著江祗和黃平昭倆人提著那麼多的行李箱下樓,劣性都差點被激發出來,想給激情開麥的黑子們發照片——
看吧。再怎麼罵她,他們的哥哥和他的金牌經紀人現在也在給她拎行李。
但這種缺德的事情不好乾,她在心裡想想爽一把就過去了。
她無比輕鬆地給兩人打氣:“隻有三層樓啦!加油加油哦!”
回到住處後,棠梔也如法炮製地用了相同的理由,一直讓兩人拎著她的行李箱送她到門口。
分彆的時候,她看向江祗,眼波如水地把最後一場戲演完:
“寶,今晚就算我們沒有住在一起,也要記得想我呢。”
江祗看著她,臉上沒什麼表情,周身仍舊散發著清淡冷峻的氣息,那雙黑沉沉的眼在她的臉上稍頓,唇角溢出來一點兒冷哂。
棠梔看在眼裡,心說這人總是不說話就能把嘲意拉滿,這要是開口,那不得跟機關槍一樣突突突把人嘲諷得無地自容呢?
黃平昭在心裡給了棠梔一個大大的“呸”,嘴上也說的很漂亮:“祗哥明天還有活動,你還是早點休息吧。”
“那好吧。晚安啦!”
棠梔把依依不舍演出十分像,一路目送著這兩人進了電梯,終於長舒了一口氣,轉身利落地進門,“啪嗒”一聲上了鎖,恨不得叉腰“哈哈哈”大笑。
一門之隔,屋內外的空氣卻完全不一樣。
沒有江祗、沒有旁人,也沒有數也數不清的攝像頭……
棠梔在原地做了幾個深呼吸,就快樂地踹掉自己的鞋子,連腳心都不覺得痛了,一路蹦躂地跳上沙發,把自己埋進柔軟的沙發裡,身心都得到了治愈。
就是自由的氣息嗎?!
不用伺候江大爺的日子也太美好了吧!
剛嘚瑟了一下,電話響起來,是經紀人宋初雪打來的。
“你之前不是讓我給你留心《歡樂星期五》的現場票嗎?我弄到了!”
原主在參加錄製前,得知江祗將會上《歡樂星期五》時,就拜托宋初雪弄了兩張票,還有一張是給秦淼的。
棠梔痛苦且隱忍地“啊”一聲。
偶買噶,休息日還要營業,太慘了吧!
見她回應冷淡,聯想到現在網上的事兒,宋初雪又問:“咋的?現在被網上罵怕了,不想去了?”
棠梔哭喪著一張臉,聲音還得高高地揚著:
“去去去,怎麼不去,我男朋友的綜藝我可不得在現場嗎?”
-
淩晨的時候,《我們正相愛》放出了第二集(中)集。
(上)部分留下的懸念被揭開,棠梔對江祗的解釋、道歉,也都全部被放了出來,路人的火氣早已平息,但有部分被梁晶晶帶起節奏的“紙鳶”們還是憤怒地刷起了#棠梔滾出節目#。
棠梔刷到這個詞條的時候,沒怎麼在意的洗澡去了。
等她洗完澡再回來看,剛剛的#棠梔滾出節目#的詞條已經消失了。
同時江祗工作室已經發聲,呼籲粉絲們冷靜理智。
棠梔驚了一下。
這麼大手筆的屏蔽,肯定是江祗那邊做的。
動作好快!
第二天,棠梔去找宋初雪拿了票。
一共兩張,還有一張是給秦淼的。
宋初雪給她票的時候再三囑托:“網上罵你的言論多,今天現場的‘紙鳶’也不會少,你出門多偽裝一下,雖然江祗粉絲大部分很勵誌,但是我真怕有些過激的粉絲認出你,給你砸臭雞蛋。”
棠梔覺得宋初雪說的有理,出門前又是戴口罩又是戴鴨舌帽的,把自己捂得嚴嚴實實。
太慘了,休息日被迫加班還有諸多條條框框,最忍辱負重打工人頭銜非她莫屬。
她如此低調,秦淼卻相當高調。
拿到票後就嘚瑟瑟地在自己的個人微博上炫耀了一下,出門的時候更是光鮮亮麗。
秦淼穿著一條印花裝飾奶油色及膝連衣裙,配上金色鏈條裝飾白色手提包,腳踩一雙七厘米的細高跟,見了麵就十分嫌棄地掃了棠梔的口罩和鴨舌帽一眼,吐槽道:“女明星就這點不好,出個門遮遮掩掩的。”
兩人見麵毫無任何生疏感,棠梔小聲給她解釋:“我是怕有人認出我給我砸臭雞蛋。”
秦淼愣了下,樂了:“你要笑死我!”
棠梔小聲嗶嗶:“不過江祗的粉絲素質真的還挺高的……感覺不用擔心,但我也是以防萬一嗎。”
秦淼就嫌她多慮:“我們‘紙鳶’素質超級高好嗎!開玩笑,粉隨正主懂不懂!”
棠梔連連誇是。
兩人一起進了演播廳落座。
《歡樂星期五》是一檔老牌國民綜藝,多年收視率高居不下,逐漸的也發展成了圈內電影、電視劇宣發窗口,無論大小影視都可以報名,但節目組也會根據嘉賓咖位和知名度進行優先排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