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來,也是覺得沈韻一個小姑娘背井離鄉來到這裡,很可憐,他怕她再出事,便暗暗護著她。
之前幾天,沈韻都很安靜的待在屋子裡,就在黃毛準備蹲完今天收工的時候,晚上十點鐘,她突然從樓上下來。
夜色黯淡,他看不清沈韻的臉。
可小姑娘周身散發著一股煩躁的情緒,不消十分鐘便將樓下院子裡的草揪光了一片。
黃毛見她情緒不好,猶豫片刻,他叼著嘴巴裡的雜草,笑嘻嘻走了出去。
“欸,武哥你怎麼在這裡?”沈韻看到熟人,停止了禍害麵前那片悠悠綠草。
黃毛吊兒郎當應了一句,而後問道:“老大,你心情不好嗎?”
沈韻臉一下耷拉了下來,俯身坐在路邊,她點點頭,繼續揪著身邊的草,“有些煩心事!”
黃毛是個粗人!
他不懂得這麼安慰人,但想想喝點酒能解煩躁,便帶著沈韻來了“夜色”。
誰知,竟然惹了這麼大的禍…
此刻,黃毛悔的腸子都要青了,麵前喊打的兄弟們,已經有人負傷,偏偏小姑娘喝酒過量,看著這場景異常興奮,一個勁的想往裡衝。
他死死將人拽住,深知不能跟醉酒的人反著來,他配合的說:“好好好,打死,打死他!老大,我負責打死他,你去一邊休息一下好嗎?”
沈韻一張臉耷拉了下來,說話聲音帶著鼻音,她一雙眼睛盯著黃毛委屈巴巴,“你是不是嫌棄我?嫌棄我幫不上忙?”
都說美女能勾魂,黃毛被她那麼盯著,魂早散了一半!
他心裡想的是不能讓一個小姑娘進入那混亂的爭鬥,可卻怎麼都做不出阻止的事情。
沈韻見他鬆手,挪了幾步,她在吧台挑挑揀揀拿了個長得最好看的酒瓶,而後幾步晃入了人群,直接衝到了腦袋受傷的大金鏈子旁邊。
“敢占我便宜,姑奶奶打死你!”說著,她拿著酒瓶就往下砸。
沈韻挑挑揀揀拿的是一瓶人頭馬,裡麵滿滿當當的液體,玻璃瓶看著就很結實。
大金鏈子愣了一下,而後閃了一下避開了。
“哐當”一聲,酒瓶落地,酒液撒的滿地都是。
大金鏈子心有餘悸,馬上更氣了,他抬手招呼了一聲,“臭娘們,膽子還挺大!老子非打的你喊娘!”
說著,他那油膩的戴滿金戒指的手,便揮了下來。
沈韻看見,機靈的躲開了,末了帶著酒意,笑得幸災樂禍,“嘿,死胖子,你打不著,打不著,氣死你!”
大金鏈子氣急,追著她滿場子跑。
陸天河下來的時候,就是這麼個場景。
女孩輕靈的身體滿場子跑,跟在後麵的男人沒一會就滿頭大汗,惱羞成怒,他隨手拿起手邊的的酒瓶和玻璃杯就往過砸。
女孩一邊躲,一邊朝他做著鬼臉,“嘿,死胖子,你跑不動了…太胖了,跑不動了,追不上,怎麼辦呢?”
“砰…”
一個酒杯甩過來,她閃身躲開,“可是砸不著,你就是砸不著…怎麼辦呢,你就是砸不著!”
“他媽的!”大金鏈子被她激的幾輩子的火都竄出來了,拖著肥胖的身體往前追著,他朝不遠處兩個小弟使了個眼色。
沈韻隻顧著躲後麵的大金鏈子,沒有防備,一下被旁邊衝出來的兩名小弟摁住了胳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