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抬手,手指關節在腿上敲了兩下,而後語氣稀鬆的反問:“你說呢?”
不會吧?
那豈不是被看光了?
沈韻心裡一陣惱火,她想否認,想洗腦是自己換的,可她閉上眼睛,昨晚的記憶裡,怎麼也沒有那一幕,相反…
“那…”
“睡了!”
她剛剛開口,男人便打斷了她的話,語氣強硬,仿佛在說什麼占理的不能再占理的事情。
沈韻本就心虛!
隨著傅立淵話音剛落,她的臉,先是變得更紅,而後漸漸發白,接著,她低頭,輕聲道:“對不起!”
腦中,自己女流氓的形象還在,她本能的以為,是自己…
傅立淵顯然沒有料到她是這個反應,微微征了幾秒,他斂了斂神色,將計就計,先發製人,“那你預備怎麼辦?”
“唔…”沈韻低頭思考了好幾分鐘,而後抬起頭,小心翼翼道:“要不…算了?你…也不吃虧吧!”
男人沒有回答,俊眉一挑看著她,那張冷臉上,就差直接寫“你覺得呢”四個字!
不同意?
她心裡腹誹:要說吃虧,也是我比較吃虧吧!酒喝那麼多,什麼我都不記得!
男人就像是知道她在想什麼,薄唇輕啟,他聲音淡漠,卻又帶著幾分揶揄,“所以,你覺得你比我吃虧?”
頓了一下,他幽幽補充了幾個字,“還是不滿意?”
被戳中心事,沈韻瞬時坐直了身體,不自覺的咽了口水,她頭搖的撥浪鼓一樣,“沒有,沒有,我沒有那個意思!”
而後反應過來他後一句話的意思,她瞬時鬨了個大紅臉。
男人倒是鎮定,似笑非笑看著她。
沈韻心虛,被他看得頭皮直發麻!
她忍不住扯了一把,淩亂的頭發,而後身體往旁邊側了側,離男人遠了一些,這才強裝鎮定道:“那…反正已經這樣了,也沒有辦法!要不,你就當…做了一場夢?一場噩夢?”
僅是現有的記憶,就讓沈韻頭大,她隱隱擔憂,那些還沒回放的記憶中,她是不是還做了什麼“天怒人怨”的事情!
“噩夢?”男人忽然開口,聲音低沉,那道淩厲的目光射來,沈韻忍不住一個激靈。
沈韻觀他神色,以為他要追究,腦子一熱,她脖子一梗,索性破罐子破摔道:“那…我昨天喝多了,具體做了什麼,我也不記得,還不是你一個人說了算!搞不好,根本什麼都沒有發生,你就是在詐我!”
說完,為了讓自己的話多幾分可信度,她雙臂環胸,儘量讓自己看起來氣勢逼人一些。
男人哂笑,“詐你?”
待到沈韻好奇看了過來,他狀若無意,身體往左側靠了靠,家居服的領子順著左肩滑落了些,左肩裸露的肌膚處,赫然一個牙印!
沈韻怔住了!
“那要不你解釋一下,這東西怎麼來的?屋子裡就我們兩個人,難不成是我自己咬的?”
沈韻覺得沒理,且腦子裡依稀有些記憶,她臉色一陣發紅,可又不願意這麼快敗下陣來,便小聲嘟囔著,“誰說不是呢?保不齊,就是你自己!”
“不光愛咬人,現在還學會耍賴了!”男人忽又開口,話語責備,但他聲音很低,聽起來更像情話一般。
沈韻覺得他的話不對味,但從一醒來,她的心態便崩了,根本沒有往彆的方麵想,此刻真當他是在責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