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晨見狀,沒有再多言,接過她的隨身物品,他帶著沈韻朝登機口走去。
“你當真要跟他走嗎?”就在沈韻剛剛邁出腳步時,不遠處傅立淵的聲音傳了過來。
他的聲音冷,一字一句從口中吐出,臉上神情看著平靜,可更像是極力克製著情緒裡的暴戾。
沈韻回頭,淺淺一瞥,正逢男人吐了一口煙。
煙霧繚繞,他立於其中,那雙俊眉微微皺著,眼神涼薄。
可許是看岔了,隱隱約約,沈韻卻覺得他的神情有那麼一瞬的落寞和頹唐…仿佛是想挽留,讓她不要走!
“我…”沈韻張了張嘴剛想說話,喬晨拉了她一把,“阿韻,時間不多了,快進去吧,彆誤了飛機,丁奶奶她還等著你!”
提到奶奶,沈韻那些亂七八糟的心思紛紛被壓下去了,再顧不得去管身後那個男人,她匆匆奔過去,進了登機口。
傅立淵眸光掃過,看著兩人,眼裡閃出了一抹譏諷的笑容,而後他轉身,大步一邁,走了…
出了機場,男人沒有走,立在車前,他一根接著一根的抽煙。
初秋的夜晚,涼意漸襲,有風吹過,刮亂了他的頭發,更像是將他那壓抑著的鬱結吹了出來。
路燈將他的影子拖的很長,周圍沒有人,隻他一個,形單影隻。
他緩緩吸了一口煙,尼古丁的味道充斥神經,可卻絲毫帶不走他心裡的那份煩鬱。
保鏢立於不遠處,小心打量著這個一貫強勢和狠戾的男人,男人看著神情頹靡,仿若是丟了最珍貴的東西。
可約莫半分鐘後,等他再看過去,男人已經掐了煙,他的神色恢複如常,眼神堅毅…保鏢突然就覺得,那個女人可能逃不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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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立淵自那日後,性子比以為更冷了。
恰逢傅氏集團改革白熱化,各種人事、派係爭鬥和勾心鬥角浮出水麵。
在工作上,傅立淵手段一貫是強硬的,加之現在變得脾氣差,沒有幾分耐心,倒是快速的掃清了那些擋路者。
不過一月有餘,經過全麵改革的傅氏集團便重新運營,走上了正軌。
規模和聲勢,肉眼可見比以前要更大,持有的股票、基金等價格更是快速飛升。
已是秋末冬初,一場大雨讓雲城的氣溫極速下降。
“傅總,天氣預報說這場雨一時半會不會停,今天的航班會延遲或者取消,需要改簽嗎?”
晚上十一點,何從一邊開車一邊透過後視鏡,小心翼翼的看著身後的男人。
自家老板現在脾氣越來越壞,也越來越寡言了,能用眼神解決的事情,根本不會多說一個字。
他看著男人那警告的眼神,感受著他那讓人生俱的低氣壓,忍不住打了個寒顫。
“傅總,航班問題,西蒙先生那邊願意多等,不如就等這場雨停了以後…”
“找飛行員,自己飛!”男人低低吐了幾個字,而後看著車外的雨幕。
大雨傾盆,雨夜的路燈格外迷蒙,淡淡燈光印下,照的他那張臉愈發晦暗不明。
何處鬱悶的皺了皺眉。
和美國的合作已經是板上釘釘的事情了,他搞不懂自家老板為什麼要親自去,還這麼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