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沈韻沒有聽清，返身看見傅立淵已經進了浴室。
男人的話語驗證了張嫂的猜想，她忍不住笑了一下，接著搖了搖頭。
明明就很喜歡人家小姑娘嘛，偏偏什麼都不說！
“沈小姐，早飯馬上就好，我們下去吧！”張嫂看到沈韻出來，趕忙理了理表情。
“哦！張嫂…那，他…”
“我煮的多，給傅先生單獨留了一份。”
“哦。”
沈韻應了一聲，跟著張嫂下樓了。
吃完早飯，沈韻一邊看電視，一邊盯盤幫何從選了幾隻股。
中午十一點半，股市收盤後，她悶得慌，便去了院子。
冬景蕭條，彆墅的周圍種了羽衣甘藍、冬青等耐寒的植物。
一陣風刮過，沉睡很久的太陽探頭了出來，仿佛給這些植物注入了生命力，也讓沈韻精神了很多。
她搓了搓手，用手掌的餘溫暖了暖被風吹紅的臉頰，繞著屋子四周走了起來…
“傅先生，您醒了？”正午十二點鐘，傅立淵剛剛推門出來，就聽到了張嫂的聲音。
“嗯。”男人伸手將睡袍的帶子緊了緊，環視屋子一圈，他漫不經意的問道：“她人呢？”
張嫂探頭，意味深長的看了他一眼，“沈小姐在院子裡！”
傅立淵走到樓下，透過窗戶看了清寒的室外，眉頭皺了起來。
張嫂盯著他看了一會，而後遲疑開口，“…小淵，你是不是喜歡沈小姐？”
傅立淵愣了一下！
他有很久沒有聽過張嫂這麼叫他了。
“我前一陣去看老太太的時候，聽說醫院住了個小姑娘，是沈小姐嗎？”
張嫂是傅老太太身邊的人，算是看著傅立淵長大。
“嗯。”傅立淵薄唇抿了抿，低低應了一聲。
這幾年他的樣子總是這樣，隱忍、沉默又寡言。
張嫂眼裡滑過心疼。
她到還記得少年傅立淵，陽光四溢的樣子，可自從十年前那場變故後，仿若心死，他整個人都不一樣了。
他變得少言又疏離，整個人散發著生人勿進的低氣場，以至於張嫂再沒有那樣稱呼過他。
“老太太要是知道你有了喜歡的人，會替你高興的。”
傅立淵眸光蹙了蹙，沒有說話。
“小淵，要是喜歡的話，主動一點，多跟小姑娘說說話。小姑娘長得很好，性格也好，老太太會喜歡的。”
“嗯。”傅立淵低低應了一聲，頓了幾秒，他認真看向張嫂，道：“謝謝！”
張嫂抬頭望去，男人眼裡的疏離和身上的那份淡漠仿佛淡了一些，她心裡募地一陣感動。
眼裡有些發酸，她側過頭揉了揉眼睛，而後將早準備好的羽絨服遞了過去，“沈小姐臉皮薄，你多主動一些。”
傅立淵接過那件鵝黃色羽絨服，薄唇淡淡一抹笑容，“知道了！”
然後轉身出去了。
冬日罕見的陽光照了進來，張嫂立於原處看看他的背影，恍然一個念頭，她覺得寒冰融化，那個陽光少年，似乎回來了一點…
傅立淵出門的時候，沈韻正蹲在花壇旁邊，不知道做什麼。
聽到腳步聲，她噌的一下站了起來，“立淵哥，你怎麼出來了！”
“出來怎麼不多穿點？”
“忘了！”沈韻樂嗬嗬的笑了一聲，而後將手裡的細棍扔掉，去接他手裡的衣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