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9章 奔赴正義,還人間清白⑩(1 / 2)

《春芽日刊》設在市內,距學校的路程說遠不遠,說近不近,步行得需半天功夫。

彼此的戈壁灘上還沒有和平年代那種寬敞的大馬路,沙地上,來回行走的交通工具隻有牛馬和駱駝。

駱駝價貴,騎著小毛搖著銅鈴的風紅纓無疑成了路上的焦點。

小堯裡一路上都鼓著嘴,進到《春芽日刊》總部後,小家夥嘴還翹著。

風紅纓忍俊不禁,拍拍小孩的腦袋。

“彆在意,就當他們是枝頭煩人的麻雀。”

她是揭露珈八村借種惡習第一人,是去過沙坑後唯一一個全須全尾逃出來的女人,她沒有被侵犯,但這話並沒有多少人相信。

這半年來,圍繞在她身上的話題,除了豎大拇指誇她英勇無畏,再有就是用那種隱晦的目光從上到下的打量她。

同時不忘打量小堯裡。

意思是風紅纓假清高,早在珈八村那池汙水中臟的不成人樣。

小堯裡就是證據,是她和那幫男人生的。

對此,風紅纓不想解釋,誤會就誤會唄,解釋了也剪不斷那些多出來的舌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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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紅纓姐,人好多哦。”小堯裡小聲驚歎。

風紅纓緊了緊手中的應聘表,周圍人山人海,不僅有大學生,還有高中生。

戈壁灘人才少,家家窮的厲害,好不容易盼到一份工作,但凡是個認字的,都來了。

“這邊來交表,彆擠——”

“交了表進對麵走廊等著,一會有人喊你們,你們再進來。”

風紅纓交完表,帶著小堯裡來到對麵走廊。

“你把他帶過來乾嗎?”讚心皺眉,瞥了眼坐在板凳上乖乖巧巧的小堯裡。

“你心真大,這幾天學校都在傳,說他是你親生的,你到哪他跟著到哪…我知道你清者自清懶得和她們解釋,但今天是什麼場合,你不該把他帶來的…”

風紅纓淡淡覷了眼身邊的人,不少人忙收回好奇的目光。

“讚心。”

風紅纓打斷在那絮絮叨叨不停的讚心:“你知道堯裡沒來風家前經曆了什麼嗎?”

讚心搖頭。

風紅纓:“阿香姐指控五柱子那幫男人強.奸,為此得罪了那幫男人的家人,這些人將一腔仇恨全報複在了堯裡身上,放毒蛇咬他,趁我不在打他,踹他…我既然答應阿香姐照顧他,那麼在他沒有自保能力之前,我得確保他安然無虞。”

讚心:“真是苦了你,你一個未婚姑娘成天帶著一個小孩在身邊,這樣下去總不是辦法。”

風紅纓摸摸小堯裡的腦袋,笑道:“我沒覺得苦,這孩子聽話的很。”

她平時忙著課業,小毛都是這孩子在喂養,半年下來,小毛長壯了不少。

“行吧行吧。”讚心聳聳肩,“你樂在其中我還能說什麼?”

一旁捧著畫本看得仔細的小堯裡眼睫顫了顫,抓書角的力度暴露了小堯裡一直在偷聽兩人的講話。

風紅纓注意到了,但終究沒說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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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讓一讓,讓一讓,快到我了——”

風紅纓忙避開,雙手按在小堯裡的肩上。

“沒長眼睛嗎?看不到走廊這有人?趕著去投胎嗎你!”

被撞得原地轉了一圈的讚心氣急敗壞,衝著跑過去的男人背影忍不住大罵出口。

男人正在找人,聞言理了理衣裳,回身看讚心。

目光定到讚心姣好的容顏上,男人皺起的眉頭忽而鬆了下來。

笑得如沐春風,男人柔聲道:“對不住同誌,沒傷到你吧?”

讚心被男人帥氣的笑容恍了下神,正欲說話時,風紅纓將讚心往身後一拉。

“李茂同誌,我姑姑來了。”

不遠處,一身聖母光環的烏雲雅翩翩而來。

“李大哥,原來你在這呀。”

李茂收回投擲到讚心身上的趣味目光,對著烏雲雅璀璨一笑。

“雲雅,走,我正找你呢。”

兩人目光黏在一起,視周圍的人為空氣,並肩推門走了進去。

剛還沉浸在俊男笑容中的讚心頓時清醒,臉紅似驕陽。

不是羞的,是氣的。

那個男人明明有女伴,竟然還用纏綿悱惻的眼神衝她眨眼…

等李茂和烏雲雅進去後,讚心跺了跺腳,越想越氣,也不知道氣什麼。

“紅纓,剛才那個男人你認識?”

風紅纓:“認得,他是我姑姑的追求者。”

讚心心口莫名騰升一股失落。

風紅纓拍拍讚心的手:“這人花的很,你彆陷進去,他——”

係統急促叫起來:【警告!警告!警告!不許向書中人泄露原書內容。】

風紅纓默默翻了個白眼:“我知道,我就是提醒下讚心。”

李茂,團寵文男二,兼本書最大反派boss,看似溫柔的外表下隱藏著一顆惡毒的心。

用言情的話來描述,李茂就是典型的偏執男配。

李茂有很嚴重的心理問題,表麵待人和氣,實則背地裡和很多女人不清不楚,勾上一個玩厭了就扔,就是所謂的花心大蘿卜。

不過在遇到女主烏雲雅後,李茂逐漸收斂無處安放的騷氣。

可惜男二終究是男二,上不了位。

後期李茂愛而不得,對烏雲雅施展了‘報複’,趁著溫闊不在家,李茂霸王硬上弓,未遂。

李茂被烏雲雅狠心一刀給剪了,為此落下終身殘疾。

要說偏執男二也有所謂鐘情的時候,李茂忍著痛沒報警,而是帶著傷獨自回去了。

殘疾後,李茂越大的變態,跑到外邊利用俊俏的外貌勾搭和烏雲雅長得相似的女人,其中就有讚心。

那時候的讚心已經是華視新一代記者小花,被李茂拋棄後吊死在家中,從此一代小花隕落。

讚心蹙著秀氣的眉頭,支吾道:“什麼彆陷進去?我就是問問而已…”

風紅纓伸手掰過小姑娘的下巴,使其和自己對視。

讚心眼珠子亂轉,明顯對李茂一見鐘情。

“我問你,記者生涯和虛無縹緲的愛情哪個更重要?”

讚心怔了下:“就不能兩個都要?兩者不衝突哇。”

風紅纓隻淡淡道:“是不衝突,不過希望以後某一天你舉棋不定時能記住我下麵這一番話。”

“什麼?”

“讚心,你一定不要為男人要死要活,你在鏡頭前很美,千萬彆辜負了這份美,好嗎?”

讚心聽不懂這話,以至於覺得風紅纓矯情。

然而很多年後,當情傷累累的讚心站到椅子上準備結束生命時,電視台上正巧播放著風紅纓的現場報道。

見昔日同學拉著駱駝忍著強勁的風沙邊走邊向總台播報,拽著繩子往脖子上套的讚心突然崩潰的嚎啕大哭。

黑暗中,讚心驀然想起多年前風紅纓警告她的話語。

望著電視裡那個堅守在戈壁灘上風吹日曬的好友,讚心慌忙從椅子上跳了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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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什麼隻要女生?”屋裡傳來李茂不甘心的問話,“同誌,這不公平!”

站在外邊的人紛紛議論開來。

“什麼意思?不要男記者?”

“笑話,搞性彆歧視?沒必要吧?”

“能不能彆胡鄒鄒?一切還未定呢。”

“出來了出來了——”

“喂,這位同誌。”有人拉住臉色鐵青的李茂,“能問問裡頭什麼情況嗎?”

李茂忍著不甘心:“能有什麼情況,出鏡記者隻要女人不要男的,還說要簽什麼保密協議,接下來五年不能回家…”

“我的親娘,這是找工作還是坐牢?五年不能回家?”

“就是,太苛刻了,誰知道到時候派到哪個疙瘩坐五年冷板凳?”

“算了算了,我還是不考慮出鏡記者吧。”

有人往風紅纓站著的地方瞥了眼,陰陽怪氣道:“咱們命不好喲,出鏡記者輪不到我們,本台調查記者就更沒可能,瞧見沒,有尊大佛在那呢。”

“嗐,誰叫人家比咱厲害,換你你能抱著好朋友的頭骨去找警察?我可不敢。”

“想出名想瘋了吧,我懷疑她和那幫畜生私底下早就商量好了,不然為什麼就她一個人沒被侵——”

風紅纓一個眼刀子扔過來,冷冰冰的,現場頓時安靜。

“你看我乾什麼?”說話的男生一臉譏誚,“我說錯了嗎?你好朋友熱娜和你鬨掰後就出了事,你敢說你沒在裡邊動手腳?”

男生聲音拔高,話音一落,周圍人都拿懷疑和鄙視的眼神看著風紅纓。

風紅纓嗤笑一聲,踏著步子往男生那邊走。

男生不由往後退,結巴道:“你、你想乾什麼?”

根據小道消息,傳說風紅纓十分暴力,曾將珈八村一個男人打得半邊臉骨都凹陷了下去。

風紅纓抬手,男生嚇得雙腿發軟,卻見風紅纓的手頓在男生胸前的名牌上。

“劉誌向?”風紅纓笑容放大,“新聞係大二學生?”

學校學生不多,新聞係更是少的可憐,有些前輩風紅纓沒見過,但她記得人名。

劉誌向梗著脖子:“這麼多人看著呢,你敢動手試試?!”

風紅纓拍拍劉誌向的肩膀,君子動口不動手。

“你不適合記者。”風紅纓突然來了一句。

“你說不合適就不合適?你他娘的算老幾?”

劉誌向甩開風紅纓的手,趾高氣揚道:“你以為你是誰?指手畫腳了不起呀。”

風紅纓語氣幽幽:“記者一行,追求真相,不造謠,不傳謠,守口,這是職業門檻,敢問劉誌向同誌你哪點做到了?”

“你——”

風紅纓:“你什麼你?我有冤枉你分毫?”

“當著我的麵都敢造謠我謀害我的好朋友,背地裡還不知道怎麼說吧?劉誌向同誌,記者的嘴可不是用來說假話的,你未知全貌就胡說八道,你連記者這一行最基本的素養都沒有!”

眾目睽睽下,劉誌向被說的麵紅耳赤,男人的自尊心驅使他受不了這口氣,擼起袖子就要打風紅纓。

現場好幾個膽小的女孩嚇得捂臉。

然而預料中的巴掌聲並沒有響起來。

“痛痛痛,風紅纓,我錯了我錯了,你快鬆手哇,我以後不敢了,我發誓…”

剛還氣焰囂張的劉誌向此刻雙手被風紅纓反鎖在身後,風紅纓一腳蹬在劉誌向的背上,男人疼得脖子青筋驟起。

風紅纓鬆開手,冷笑道:“你一沒口德,二弱如小雞,三沒骨氣沒原則,就你這種左右搖擺的貨色也配當記者?還不快滾!”

劉誌向臉漲得通紅,捂著酸疼的手臂灰溜溜地逃了。

不知是誰帶頭鼓起掌來,一時間走廊掌聲陣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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裡邊坐著的淮子洲讓烏雲雅出去喊下一個進來。

烏雲雅衝淮子州露出一個自認為好看的笑容,可惜淮子洲沒注意到,而是偏頭問身邊的同伴。

“外邊那人你認識?”

走廊不怎麼隔音,風紅纓的一番話完完整整傳到了淮子洲耳裡。

相比麵試烏雲雅這種空有其表的貌美姑娘,淮子州更想見見外邊那個豪邁的女子。

一旁的風延吉抽出一張應聘表。

“風紅纓?”淮子洲嘖了聲,“竟然是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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